缠在她腰间的手指,一甩牢房的门,大踏步离去。
祁慕寒手心紧紧拽着那枚戒指,无力地倚着牢房门,她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撞击:我很爱你,但我无法改变我自己……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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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夜风清凉,她好久没有呼吸过这么清新的空气了。
步履忽然轻快起来,她迎着夜风往前跑,真好,这件事从此了了。她与祁慕寒再无瓜葛,以后再多的刀光剑影,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彻底了结了。
她胸中藏着一口闷气,想大喊,想欢呼,这么高兴的时刻,是不是要庆祝一下?她跑着,笑着,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摸,都是眼泪。
不知不觉又跑到了十里河堤边,将近岁末了,这里又开始热闹起来,采办的、赶集的人群,都比平常多了不少,就像那次的追月节前夕。
公孙薇又找到了那个最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让心情平静。
然而有人比她来得更早了些,声音就在她旁边响起:“这么巧?”
是苏炙夜,这家伙看起来好得很快,轮椅已经丢弃不用了,短短的两三天,他已经可以走路,只是看着还有些一瘸一拐。
他正坐在这里喝酒,身旁堆了好几瓶酒,他随手挑了一瓶,向公孙薇扔去。
公孙薇接着,也不发一言,打开壶盖喝了几口。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和祁慕寒有关?”苏炙夜也不看她,眼睛盯着江面。
“没什么。”公孙薇不想提,用力灌了自己几口,提着酒站起来,“谢谢你的酒,我走了。”
苏炙夜仍是看着江面,道:“你还记得小黑吗?”
“……”
公孙薇大为震惊,转过身来,惊疑不定地道:“你说什么?”
苏炙夜笑了一下,拍了拍身旁,对她道:“我们是朋友吗?如果是朋友,陪我坐一坐。”
公孙薇沉默片刻,走回去,坐下来。
“你怎么知道小黑的?”公孙薇看着他。
“祁慕寒告诉我的。”苏炙夜淡淡一笑,“这名字很可笑对吗?他小时候又黑又瘦的。”
小时候冷宫的一幕又在眼前出现,她心中忽然一痛。
苏炙夜:“祁慕寒说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
是了,公孙薇想到,祁慕寒曾说过,他不喜欢提及小时候的事情,让她以后也不要对他提起,大概是因为冷宫里的回忆太过凄凉。
可是公孙薇却将那段回忆视若珍宝,一直到今晚两人分手了,她还未及向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真是可笑啊!她过去曾经一遍遍地想着,想着以后与祁慕寒成了亲,一定还要他抱着她,那时候她一定要再对他说小时候冷宫里的事情,她还要再与他回一次那个冷宫。
“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情吧。”苏炙夜看着公孙薇,眼睛里泛着一股笑意。
公孙薇转过头去,拼命掩饰要掉下来的眼泪。
“你怎么了?”苏炙夜看她肩膀微微耸动,有点不对劲的样子,他本就听力过人,蓦然反应过来了,将她的肩膀一掰,顿时看见了她满面的泪痕。
苏炙夜彻底愣住了,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公孙薇控制不住,将脸埋进手掌里,无助地抽泣起来。
苏炙夜敏感地注意到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不见了。
“你去看过祁慕寒了?”苏炙夜问。
公孙薇点了点头,强压住内心的酸楚,把头转向一边,什么也不愿再说。
苏炙夜静静看她片刻,道:“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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