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佳有点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方才那一刻,他好像看见祁成皇与齐凌交换了一下眼神?许是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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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以后,齐凌来到大理寺天牢。
他本就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与大理寺卿公孙镜的关系也很不错,没有受到什么盘查,就直接来到了关押祁慕寒的牢房内。
关押祁慕寒的牢房十分宽敞,而且是独间,看守的狱卒不敢怠慢,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日伙食、饮水,都一丝不苟地准备好的。
裘迟亲自送齐凌到牢房前,还再三对他鞠躬:“谢公子在令尊面前替卑职美言,否则…嘿嘿,卑职这官帽就不保了。”
当日裘迟私自离开岗位半个时辰,导致大牢内死囚被放了出来,齐佳当时震怒,幸好齐凌一径求情,说裘迟是裘让的亲侄儿,又是公孙镜举荐的,这死囚既都已伏诛了,那就别再追究了,齐佳这才作罢。
齐凌摆了摆手,先让裘迟下去,自己弯腰进了牢房里,见到了祁慕寒的样子,不禁大吃一惊:“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祁慕寒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宽大的王袍,显得更是宽大,清水与食物就放在牢房里的石桌上,看起来仍是非常新鲜,他却是一口未动。
此刻他正背对着牢房门坐着,齐凌是走到他的侧面,才看清楚他瘦成这个样子了。
祁慕寒没有回答齐凌的问题,问道:“父皇怎么说?”
“如你所猜测的,陛下没有真的迁怒于你,但是估计不会让你轻易出来。”齐凌说。
祁慕寒点点头,道:“知道了。”
他轻轻咳了几下,鼻音也有点重,竟有点染了风寒的感觉,齐凌不禁叹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祁慕寒咳完,继续问:“那些侍卫呢?”
“放心吧,都安葬好了。”齐凌重重叹了口气,“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所以你更应该对得起他们才是,怎么就把自己的身体折磨成这样了?”
“薇儿……她来过了。”祁慕寒说,声音有点发抖。
齐凌绕到他面前,才见他一直低着头,右手心紧紧拽着什么,骨节都已泛了白,齐凌掰开他一根手指,只见是一枚戒指,上面雕着一根羽毛,他一眼就认出了,是祁慕寒当初亲手为公孙薇戴上的戒指。
齐凌什么都明白了,叹道:“她还是不愿意对你完全坦诚?”
祁慕寒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也对……我的确不值得她信任。”
他右手握拳,紧紧抵着自己的额头,左手一下下锤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对齐凌说:“齐凌,我这里,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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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祁慕寒独自一人靠在牢房的墙上——昨夜一事之后,他主动入了大理寺的天牢,祁成皇在大清早就得到了此事的消息,两个字送给大理寺:关着。
他早已知道祁晟当晚定会出现,为保万一,他送上了自己的侍卫,眼睁睁看他们死在自己眼前,他心中悲痛万分,却不敢流露一二,幸好那批百姓已得救。
更欣慰的是,他完成了公孙薇的嘱托。
牢房门忽然一开,他扭过头,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进来了,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
“薇儿。”祁慕寒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公孙薇两个夜晚没有睡好,第一晚,她被邵平与苏豫掳了去;第二晚,她在忐忑之中,等到天亮,等来的却是祁慕寒私放死囚时,被捉了个现行,如今身在大牢,江东百姓则全数中了荨刺毒,死在了当场……
她当时就懵了,这些她熟知的营地百姓们竟然全都死了,小虾也死了……?祁慕寒也被下了大牢?
她不知道求了公孙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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