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吩咐,我们知无不言。”
袁师道问道:“秦道兄所说的牛头、马面二位道兄,如今何在?”
秦幽之正要开口作答,白无常抢着说道:“牛头、马面二位师兄,都已经故去多年了。地府十殿的弟子当中,牛头、马面二位师兄最为特出,深得历代各殿阎王器重。袁仙师请看,阎罗殿王座的扶手之上,镌刻的便是牛头、马面,足见家师以及先代阎罗王对二位师兄的思念之情。其实,不光是阎罗王殿,其他九殿的王座之上,也都是雕刻的牛头、马面……二位师兄生前,当真便是十殿阎王的左膀右臂。”
秦幽之见白无常抢先答话,心中不忿,数度打断插话,被袁师道眼神压制下来。袁师道见他修为不低,以一敌二,对战黑白无常丝毫不落下风,但是行事轻率暴躁,远不如黑白无常持重得体,顿时明白,他与黑白无常相争多年,何以屡屡落于下风。
只听秦幽之愤然叫道:“袁仙师听信了这黑白畜生的一面之词,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袁师道见白无常的话中之意,并没有诋毁牛头、马面,而秦幽之却这么说,俨然就是指责自己偏听偏信,不明是非,心中颇为愠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只见秦幽之说道:“牛头、马面两位前辈,才能人望,在地府一众弟子中,数一数二,地府之中谁不敬重?袁仙师有没有想过,阳间传说之中,黑白无常是何等的威风八面,俨然阴曹地府之中,阎罗王一人之下,便是他黑白无常了,那牛头、马面又在哪里?这种情形,袁仙师可知是谁一手造成的?”
袁师道听他这么说,倒是心中颇为触动。诚如秦幽之所言,黑白无常的形象阴森可怖,在阳间深入人心,几乎便是地府的化身一般,而牛头马面,却多少令凡人心生滑稽之感。但此事岂能怪到黑白无常的头上?黑白无常的形象,与地府本来便十分契合,反倒是牛头马面,在地府众生相中,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秦幽之见袁师道脸上颇有不以为然之色,似乎猜中他心中想法,又急忙说道:“袁仙师,世上哪有天生便是长着牛头、马面的人?”
袁师道听到这一句,心中一动,看了看秦幽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幽之说道:“有些事,此处不便明言,袁仙师随我移步看看便知。”
袁师道向黑白无常看过去,白无常脸上赔笑道:“袁仙师请自便,我们便在此处等候。”
袁师道便随着秦幽之出了阎罗王殿,沿着地府大道往回走。过了奈何桥,来到桥边的高台之下,秦幽之轻轻一跃,上了高台。袁师道见状,也随之飘身而上,只见眼前仍旧烟雾弥漫,视线被阻。
秦幽之看准一个方向,右手伸出,像是在擦拭一件蒙尘已久的器物一般,在空中擦拭起来。不一会,他手掌所及之处烟雾渐渐淡薄消失,仿佛山岩石壁之上凿出一个孔道,可以看见远方的景物。秦幽之说道:“袁仙师,前方尽头那一处陵墓,咱们移形换影过去吧。”说罢身形一闪,顿时消失不见。
袁师道依言施法,闪现到那陵墓之前。只见这一处陵墓规模甚是庞大,修建得颇为壮观。坟丘形似一座小山,底部密密匝匝,围以青砖,四周种下的松柏,都已经亭亭如盖了。奇的是坟前并没有墓碑,相应的位置,却凭空建了一道牌坊似的石门。这石门上原本刻有字迹,大约年代久远,已经漫漶不清了。石门的形制甚小,不过一人来高,与坟丘并不相接,中间隔了丈许,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瞧上去甚是怪异。
秦幽之走到石门之前,伸出手指,在石门的字迹上摩划,似乎他知道石门上原本刻的是什么字。秦幽之摩划完毕,随身取出一叠纸钱,先是数出七张,在门前的地上烧化了,接着又数出七张,奋力一扬,抛向高空,这才伸手推向石门,只见石门嘎嘎响动,豁然洞开,里面却是一个墓道。
袁师道见这牌坊似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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