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样,我们只不过结伴回来祭……”
“寄点东西。”陈风打断浣红的话,依着两人的话,牵起浣红的手,微笑道:“我是有这想法的,这次回来,问问爹娘,如果老人家不反对,过些日子,就把婚事办了。”
浣红微微一愣,手心出冷汗,察觉到陈风在用手指抠她掌心打暗号,当即也顺着话题,做出一副准备见家婆的娇羞模样,“是哩,平叔在家吗,我也想问问他的看法。”
“在的在的。”老汉越看两人,越觉得登对,往烟锅里摁着烟草,还没点燃,就迫不及待嘬了一口试试压没压实。
“还杵这做什么呀,你大哥娶媳妇,家里正缺人手张罗呢,还不回去帮忙,晚点,我们可是要去吃席的。”农妇小腿上的稀泥,用蒿草擦拭干净,又搓了搓手掌上的泥条,走到陈风面前,不由分说,夺了他手里的缰绳。
农妇挥舞着手,夺了陈风手里的缰绳,又拉来浣红手里的缰绳,牵着马数落道:“马儿交给我们两给你喂食,你们赶紧回家,去去去。”
陈风、浣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朝老汉、农妇打完招呼,径直往镇上走去。
见到两人走远。
老汉点燃填满烟草的烟锅,吧嗒吧嗒猛抽两口,吐出的烟雾,竟凝成一个好像被什么薄膜锁住,扭曲挣扎的人脸。
他吐出烟雾,又喝风一样,把烟雾嘬了回去,那人脸也随之缩成一道烟线,被他吞进肚子。
农妇牵着马,脑袋正反一百八十度调了个位置转向马脸,盯着马脸舔了舔唇。
两匹马儿突地变得暴躁不安,四蹄乱窜,不断要摆头挣脱缰绳。
农妇嘿嘿一乐,年老的身子骨,拽着两匹马儿的缰绳,马儿竟然无法挣脱,她摸着马儿的脸,嘿嘿乐笑变成了咔咔咔上下牙快速磕碰的声音,“小丸子,小辫子的马儿要藏起来,藏起来,一定要藏好。”
……
“风哥哥,风哥哥,你回来了啊。”路牙子上,一群光屁股蛋的小孩,围住陈风和浣红,脏兮兮的巴掌,在两人裤腿上,印出好几个巴掌印。
“鼻涕泡,又把自己滚成泥猴子,看你爹娘不抽你屁股。”陈风摊开手来,掌心一把糖。
他蹲下身,眼神复杂,扶着眼前这满身是泥,还在吸嗦吸嗦鼻涕的男孩,“我大哥不是成亲办酒席吗,你咋不去吃席。”
男孩吸溜溜鼻口两道白龙进嘴,听到这话就一脸委屈,“还不是冬瓜他们,不要让我捡炮仗,威胁我说,敢现在过去,就不跟我玩了,我待会再去,炮仗点完了再去,我不捡炮仗,他们就会和我玩了。”
他夺过陈风手里的糖,分发给四周的小伙伴,手背擦了擦鼻涕,抬头望着浣红,“姐姐好漂亮,外村来的吧。”
他东张西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手捂着嘴,朝浣红招式,示意她蹲下来,自己有话跟她说。
浣红不明所以,蹲下身,附耳过去。
“我跟你说,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男孩悄声嘀咕,嘴里喊着糖,含糊不清道:“外村来的,不要过夜啊,过了夜,你就不是你了。”
浣红微微张嘴,眼中露出茫然,正要再问。
男孩一把推开浣红,指着她哈哈大笑,“我骗你的,看把你吓的。”
浣红,“……”
跟陈风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是一脸古怪。
围着的小朋友一哄而散,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唱什么,细细听去,隐约可闻,“你就不是你,我就不是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
马路牙子旁的民宅。
一对夫妻正在刺绣。
刺绣的图案,全是芦苇镇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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