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域外,人们宗教信仰浓厚,有些国家甚至神权高于皇权,宗教高层可以决定统治者的人选!不得不说也是奇葩得很。
但他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先不说面子问题,他手下的兵可都是从域外的国家借来的!打的就是大唐使臣义讨天竺的旗号。若是这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家伙的一番话坐实了,那丢的可不仅是他的脸,还是整个大唐的颜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据我所知,天竺高僧数不胜数,那迩娑婆寐在其中根本排不上号!又怎能和我大唐宰相相提并论?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是嘛?根本排不上号啊……”猪八戒戏谑一笑,“那这天竺国这么多高僧,为何你偏偏开口就讨要这一位呢?是你孤陋寡闻,除了偶然听到的这个僧人,别的一概没听说过,还是这个僧人有何特殊之处,你寻他为的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信口雌黄!”王玄策被戳到痛处,怒喝一声,“我乃大唐特使!奉皇命而来,为的就是与天竺结为友邦,互帮互助!今阿罗那顺与诸王子趁先王新丧争相起兵夺权,我此来一为报仇,二为替天竺平乱,寻找那迩娑婆寐也不过只是偶然间听闻他精通佛法想要请教一二罢了!你含糊其辞,揪着这一点不放,特意抹黑我,是想挑拨天竺和大唐的关系,彻底让两国走向对立面吗?”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唐使!”猪八戒冷哼一声,“我身后乃是天竺公主,虽是女流,也足够代表天竺国皇室的态度。反倒是你,区区一个使臣,有什么资格代表大唐皇室?你配吗!”
王玄策气得面红耳赤。身后的兵士们也面面相觑,心生退意——若是大唐起正义之师,他们自然是乐于响应的,到时候有大唐兜着他们也不怕报复。可若是这个唐使欺瞒他们,打着大义的名号行欺凌弱小之事,那他们是决计不愿意为虎作伥的。先不说名声不好听,天竺国本身背靠佛国,也不是什么弱茬,一旦等内乱结束,天竺国缓了过来重整旗鼓,一旦心虚的大唐态度稍微软弱一点,那到时候天竺是一定会向他们复仇的……
“唐使,那迩娑婆寐的名字我也有所耳闻。”终于有一个吐蕃将领开口质疑道,“传闻他寿至两百岁,是天竺最为长寿之人,而他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有一味不死宝药续命……莫非唐使的真实目的是不死宝药?若是如此,恕我吐蕃不奉陪了!”
“没错!”泥婆罗的骑兵将领也说道,“我们的军事力量本就不足,只不过看在你是大唐使者,欲要集结义师讨伐天竺乱党的份上,才派出所有骑兵相助。若是为了这什么不死药,那我泥婆罗也撤兵了!反正我们的坐骑也有了异动,不适合再上战场了!说不定,这就是上天对我们的警告!”
“没错!天竺内乱关我们什么事?只有野心勃勃的唐人才会想着开疆拓土发动对外战争!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将战火燃到世界各地,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罪人!”
“你,你们……”王玄策还要嘴硬,被副将蒋师仁拦了下来,后者劝道:“大人,如今舆论对我等不利,在此多说无益,反倒可能让我们陷在这里啊!”
王玄策喘着粗气,恨恨瞪着猪八戒:“你到底是谁?敢不敢露出真容!”
“有何不敢?”猪八戒怡然不惧,撤去扬起的风沙,显露在了人们视野之中。
“这,这是……”众人借着星月和火光,终于看清猪八戒的样貌,纷纷悚然惊呼,“猪妖!”
“哈哈哈……”王玄策本以为今日注定无功而返,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即大笑一声喝道,“大胆猪妖!你挟持天竺公主,在阵前妖言惑众大放厥词就算了,竟然还敢露出真容!”
“哦?妖又如何?”猪八戒高声喝道,“至少我敢堂堂正正现于人前!哪像你这个人面兽心,心怀龌龊之辈!你问问天竺公主我可有曾挟持她,再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此来天竺,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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