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厌之魂——可问题是,谁知道他还有多少功德?
就拿黄庭举例,尽管他获得的只是天道功德,但此刻他所积累的量也已不菲。虽然钟离春不清楚黄庭用这些来干嘛,但至少助一个凡人成仙还是没问题的——而他仅仅只是造了水泥。
而罗睺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可是救世解放万灵的大道功德,无论是质还是量,都要远胜黄庭。要不是功德无法对敌,对战之时又无法静心悟道,哪怕是四人围殴,罗睺也不可能败下阵来。
而现在,只是遮掩自身的气息,天知道罗睺的功德能用多久?说不定只要他想,直升圣人也绰绰有余,到时候,就看鸿钧天道和大道功德谁更厉害了。
不过知道是罗睺之后,钟离春也松了口气——至少比敌人突然有脑子了好。毕竟罗睺虽然诱导陈祎灭了田家,但和黄庭还真不是敌人。说不定连这场莫名其妙的瘟疫都是他搞出来的。
“如今我们有了王将军的加入,目标自然可以放远一点。”钟离春目光遥望西方,“回鹘损兵四万,此刻也已疲敝。计成之后,王将军可领一万兵马前往回鹘攻城略地,能拿下多少就是多少!樊将军可领一千人前去千泉控制局势——在消息尚未传回之前,一千兵马足矣。”
“是!”二人都露出兴奋的神色,尤其是王伯超,刚刚投效就被委以如此重任,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钟离仙姑。要不让李将军带兵,我为副将?”王伯超提议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钟离春摇了摇头,“王将军因为秀宁而投诚,这个理由我是信的。况且秀宁要去千泉安抚女眷震慑宵小——回鹘只是顺势而为,我们如今的重点还是占领突厥。”
“明白!”
时值深秋,塞北已然落过了第一场雪。瑟瑟凉风透过营帐,拨弄着灯火。阿史那贺鲁的影子也随着秋风摇摆不定。
“你确定?”
帐下跪着的传令兵诚惶诚恐道:“千真万确!可汗,那界牌关的唐军已经出发,不日就要到我军营前。界牌关此时只余三千左右的人驻守,其军纪散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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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不像唐军精锐,倒像是……”
“像是什么?”一旁阿史那咥运追问。
“像是……来游玩的公子哥。”传令兵被这对父子的气势所摄,不敢含糊,当即浑身一颤,五体投地。
“公子哥?有意思……你下去吧!”阿史那贺鲁挥了挥手,喝退传令兵。
“父亲,这唐军在搞什么花样?”传令兵走后,阿史那咥运迫不及待问道。
“这你还看不明白?”阿史那贺鲁斜昵了他一眼,“唐军内部出了嫌隙。”
“何以见得?”咥运有些羞愧。作为草原上长大的男儿,他的骑射和刀枪武艺皆是极佳,可轮到文,那就两眼一抹黑了。
“唉!”阿史那贺鲁叹了口气,“娄先生先前说过。唐军此来,其实是分了四股势力——以梁建方、契苾何力为首的回鹘兵,以苏定方为首的朝廷兵,以王文度、郑仁泰为首的世家兵和以程名振为首的中立派。如今,回鹘兵已灭,世家兵大残,中立派倒向了最有能力的朝廷军,和世家兵分别守着一处关卡。”
“但战事未完,世家兵损失惨重,收获却只有一个界牌关,无论是对那个李治还是对世家自己,都是无法交代的。恰逢我们的战士染了瘟疫,这让王文度和郑仁泰动了心,认为这是打败我们,拿下瓜州回朝交差的好机会,于是此时倾巢而出,力求一击必胜。那守关的三千兵马,我猜是跟在王文度和郑仁泰后面混军功的世家子弟,不足为惧。需要提防的,还是苏定方和程名振黄雀在后,渔翁得利。”
“咥运!我命你率一万兵马,绕过王郑二人的兵马,给我夺回界牌关!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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