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界牌关那两位,我们肯定要被困死在这里。”苏定方也幽幽一叹,“陛下那边有消息了吗?秋季稻米收成如何?”
李治的消息决定他们战与不战,而粮食的多寡影响着他们如何去战。苏定方问出这两个问题,显然是还不甘心。
程名振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在长安蹉跎二十年,至今才有领兵的机会,本想着大展拳脚,却摊上了这么一个nt主将,害得他毫无用武之地,换谁都会觉得憋屈。
“苏将军不可轻动。”程名振怕他一时冲动,规劝道,“樊洪与王伯超弃关而守榆林河口,显然别有用心。那阿史那贺鲁敢不顾寒江界牌,尽出十万兵马灭梁建方,明显也是有高人指点。我等切不可大意。”
“我自然知道。”苏定方轻笑,“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年,说不定真就一时冲动杀进突厥军帐了,可惜,我已经垂垂老矣。”
程名振一阵唏嘘。哪怕是他也能听出苏定方话语中的怨气。也不知道先帝怎么想的,放着如此猛将不用,直令英雄迟暮。
“报!”
就在此时,门外令兵忽然传报。
屋内两人对望一眼,随后程名振将传令兵宣了进来。
“启禀元帅!瓜州传来消息,突厥军中忽起瘟疫,如今已逾三日,近千人感染,敌军军医无可奈何。如今阿史那贺鲁已经传令撤出瓜州,于城外分营扎寨!”
“瘟疫?”两人先是一愣,接着欣喜若狂!瓜州毗邻榆林河,如今又是秋汛,突厥不知防护,竟然感染了瘟疫!
破敌的机会来了!
“不可大意!”苏定方沉下气,“分营扎寨有利有弊,况且河口还有樊洪与王伯超虎视眈眈,这也有可能是敌军的诱敌深入之计。不如先把这消息送到界牌关,让他们替我们去探探虚实。”
程名振略作思索,点了点头:“可!”
……
界牌关内,王文度和郑仁泰正烹羊宰牛设宴。王伯超走得匆忙,留下许多粮草辎重,便宜了入关的两人。
“仁泰兄!此番多亏你前来解围,不然我只怕难逃责罚。”
王文度坐在首座,举杯对面色严肃的郑仁泰笑道。
郑仁泰皱眉。作为沙场宿将,他也知道此番自己
(本章未完,请翻页)
犯了大错,但郑王良家互为姻亲,王文度算起来还是自己小舅子,不得不救,只希望有着破界牌关的功劳,陛下不要太过怪罪为好。
说起王文度,郑仁泰就头疼。这家伙虽然有几分武力,但脾性暴躁无甚城府,所谓谋略也大多属于灵光一现,非常不靠谱,让他当属将还可以,当主将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但王家想要谋夺兵权,除了王文度已经没有别的人选了。矮个子里拔高个,不是他也得是他,总不能真让苏定方将这功劳夺了去吧?
只是谁都没想到,打一个界牌关,竟然废了如此多的兵马!甚至,要不是郑仁泰的攻城器械支援,这界牌关打不打的下来都是一个问题。此番损兵折将,却只立下微末功劳,回去奖赏是不要想了,不受到严惩都算是好的——可就这种情况,王文度竟然还有心思歌舞宴饮!
他的心怎么这么大!
“文度!”郑仁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闷声道,“尽管如今界牌关已破,但凭这点功劳,是无法让陛下和家里人满意的。我们还需立功——最起码,要把王伯超的人头带回去献给陛下!甚至,是这里!”
郑仁泰射出手中的筷子,扎在王文度身后的地图上。后者回身看去,面露为难之色。
“瓜州?可是……”
“没什么可是!”郑仁泰郑重其事,“文度,此番我前来援你,本就犯了大忌,若是此番战果仅止于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