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政治革命,是完成革命的基本,但根本……或许要推翻天道?”黄庭灿然一笑。
“???”吕岳惊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都无法想象黄庭是如何轻描淡写甚至面带微笑地说出这么恐怖的事的。那可是天道啊!是三界的规则,是这个世界的意志,这种存在是你想推翻就能推翻的?
“没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勇气,又何来革命之说呢?”黄庭轻笑,“大帝,关于我和玉女师妹沦为棋子的事,我自会去找师父要个说法,如果届时产生了些许不愉快,这番话还请你转告给她——我不是因为被她利用而选择撇开截教,只是因为一旦借助截教的势力,那这革命就变了性质,成为了一次为截教做嫁衣的反动运动,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吧!”吕岳白了他一眼。
“这倒不必。”黄庭笑道,“哪怕是看在玉女师妹的份上,师父也不会让我困在这里。你不是也说了吗?我这次被抓,是截教高层为玉帝设的局,我不信他们只有这点布置。如果说我只是鱼饵,那困住上钩的玉帝的罗网可还没亮出来呢。”
“你倒是看得透彻。我现在算是知道无当那家伙为什么要破格收你一个男的为弟子了。”吕岳赞叹一声。
“她收我为徒时,我可没有入世,也没有展露过这些思想意志。我相信她曾经是真心无私地照顾我,不,我宁愿如此相信。”黄庭轻轻摇头。
吕岳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越是和他交谈,他越能体会到这孩子内里的独孤与倔强。他如此聪慧,小小年纪就已经将世事看得如此通透;偏偏又这么骄傲,有着自己那令人无法理解的坚持与准则。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怪胎。
而两人谈话的功夫,四只庞然大物也已经分出了胜负——没了小周天混元星阵,太阳真君终究无法抵御美猴王势大力沉的进攻,八戒尽管打伤了牛魔王,可反倒激起后者的血性,硬生生用牛角拱崩了他的法天象地!待两人结束对话重看战场时,金乌浑身金芒暗淡,喋血悲嘶,化作流光消失在视野之中;巨猴喘着粗气,凝视着化为原型的,如蝼蚁蜉蝣般的野猪;白牛仰天怒吼,咆哮间一脚将早已千疮百孔的斩仙台彻底碾为齑粉,这天庭伫立了几千年的刑场,就这么步入了南天门的后尘。
而解除了法天象地的猪八戒,重新变为黄庭熟悉的模样,捂着肚子狼狈地躺在一处浮台之上,神色莫名。
美猴王也终于解除了法天象地,脸色苍白地盯着猪八戒:“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猪八戒抿了抿唇。之前他偷袭成功都耻于言表,更何况现在?
“没什么好解释?”美猴王歪嘴冷笑,“猪八戒啊猪八戒。之前取经路上,念在我们是师兄弟的份上,我一直给你保留了一些颜面,没有直言你身上那些我看不惯的臭毛病!可如今,我们既然散了伙,你又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还偷袭打伤我的大哥。那就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师兄弟情分!”
说完,美猴王掏出金箍棒,就要向猪八戒身上砸去。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亮晃晃的钢刀接住了金箍棒。望着这似曾相识的兵器,美猴王收回棍棒,撤了几步,打量着来人。
来人身姿挺拔,容貌俊朗,可惜容颜稍显憔悴,披头散发更是平添几分沧桑之感。他目不斜视,眼神直直对上美猴王,笑道:“怎么?几年不见,堂堂齐天大圣就不认得我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是……奎木狼?”美猴王皱了皱眉。此刻的奎木狼与下界时的黄袍怪形象大相径庭,他也是凭武器与气息才勉强辨认出来。
“哦?齐天大圣竟然还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我是不是该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表达自己的荣幸啊!”奎木狼咧嘴一笑。
“我承认,我坏了你和宝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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