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其腹地颇为空虚,大将军此次北伐乃是趁虚而入,攻城略地可是势如破竹,定可收复失地夺回洛阳,而且我听说燕国皇帝慕容暐,已经准备逃离国都蓟城返回燕国故都龙城了。”谢玄侃侃而谈。
“你忽视了一个人。”
“谁?”
“慕容垂。”商衡顿了顿继续道,“燕国存亡全系在慕容垂一人身上,如果燕国真到了生死关头,慕容垂一定不会坐视,而桓温不是慕容垂对手。”
“慕容垂?”
“正是,此人十三岁就任骑都尉,随其兄慕容恪征战,十六岁败高句丽,十八岁灭宇文部,因功封为都乡侯,二十二岁灭赵,数年前刚平定敕勒,平生未尝一败,是燕国第一战神,桓温可能相比?”商衡说道。“况且桓温此次出兵不过是为了进一步提升军中威望,为了更好的掌控军队而已,所以他绝不会因死战而折损实力。”
“那如此说,若是桓温归来岂不是实力更强?”谢玄不由的有些焦虑。
商衡看了一眼谢玄道,“幼度兄莫要焦虑,我料桓温此战必会大败。”
“这怎么可能,既然桓温不会死战,那慕容垂一到他便撤兵就是,如何会惨败?”谢玄有些不解。
“那是幼度兄不了解慕容垂啊。”商衡道。
“愿闻其详。”谢玄一拱手道。
“慕容垂平生最善打歼灭战,,征战俘斩无数,他不出手便罢,他若来了,岂会放桓温安然归去?”
“若是如此,琅琊王当如何应对?”谢玄追问道。
商衡突然不说话了,看着谢玄笑而不语,谢玄一时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商兄为何不说了?”
“玄哥哥,别问了,先生现在说了有用吗?”司马清悦立刻明白了商衡的意思。
“对对对,你看我糊涂了,这些机密自然是该跟王爷说了。”谢玄恍然大悟道。
“幼度兄误会了。”商衡摇头道,“非是不能说,而是战事尚未有结果,预测的结果怎能作为谋划的依据呢?若是预测错误岂非要误事?”
“原来如此,是在下狭隘了。”谢玄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呵呵……”商衡笑道,“幼度兄光明磊落,是个君子啊。”
“惭愧惭愧。”谢玄略有愧色道,“不知商兄准备何时下山?”
“今日天色已晚,你等休息一日,明日出发,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自行前往。”商衡道。
“如此甚好。”
悠扬的琴音在夜空缓缓萦绕,司马清悦推开竹门,寻着琴音来到了峰顶,见到商衡独自盘坐峰顶抚琴,不由驻足聆听。那琴音时而舒缓,时而激扬,时而低吟,时而高亢,仿佛在诉尽一个人的一生。
星河灿灿,夜凉如水。山风徐徐,竹影摇曳。
云梦巍巍,落霞独矗。乾坤幽暗,红尘污浊。
匹马银枪,肝胆泣血。九霄凌云,壮志难酬。
封剑抚琴,欲究苍穹。天音袅袅,谁解愁肠?
仙道渺渺,寻之无踪。天道茫茫,问之无际。
一心向道,道不可期。尘缘未了,心魔难除。
搅天动地,风云激荡。再入凡世,因果无悔。
韶华未逝,华发早生。山林无雪,谁共白头?
司马清悦似乎听懂了琴音,想不到这名扬天下的鬼谷先生心中竟有如许伤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他有这样的忧愁。司马清悦感觉脸上有些凉凉的,不由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流泪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琴音外竟然没有一点别的声音,连草丛中的虫鸣声都没有,仿佛这落霞峰上的一切都被琴音吸引,而停止了一切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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