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无忧,若是节省一点更是能撑上二十天。
何须二十天?十日便足矣。
童乌贯也不傻,只是困住六孛峡两头,并没有向中间硬顶的意思。拢共五万人马,困也困死苏佑陵。
除去窝畔河留守的四千兵马,央绵的四千驻军,以及常德、宁安的一万余人,其他的八万人马,尽数以南北向压境。
童乌贯平复了方才丢掉两千人马的稍许焦躁,只是抬头看向苏佑陵:“投降吧,现在只是困兽之斗罢了。”
苏佑陵闻言也一样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满是玩味,他伸出右手小指掏了掏耳朵鄙夷的向童乌贯问道:“怎么?马匹夫就教会你打仗靠嘴劝降这么一招?”
童乌贯双眼一眯,咬了咬牙沉默不语。
只是将手中七万人马死死咬住苏佑陵的数道龟壳。
苏佑陵沉着应对,双方开始胶扯于局部地区的极小人马调动。随着苏佑陵的小旗和龟壳一道道被拿下,哪怕是靠着彼此驰援相互照应的机动性吃下了童乌贯两万人马,苏佑陵也已是折损了近八千人马。
童乌贯已是胜利在望,只要能沿着这一个个龟壳破开层层防守,苏佑陵最后的防线也是崩溃,垒垛与金辙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当然,还有紫玉。
台下众人但凡不懂兵法,也能看明白苏佑陵这被动的防守支撑不了多久。若是有他十万人马,苏佑陵凭此刁钻的布置戍堡的能力,此消彼长很容易便能取胜。但毕竟他只有五万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如此。
台下最揪心的莫过于练浩轩,他皱着眉头看着那幅大画上的局势,也是心中烦闷。
苏佑陵,你太托大了,我将紫玉托付与你,可不是让你如此胡闹的啊。
丁供奉看着沙盘上二人不断的动作更是最明了此间局势,苏佑陵离崩盘已是不远。若他有十万,不,七万,只要再加上两万人马,苏佑陵便能赢。
丁供奉不禁惋惜,好不容易看到庄上出了个可塑之才,却是如此狂傲之辈。
没错,沿着一个个龟壳,童乌贯离胜利已是不远。
他冷笑开口:“你很厉害,若是你有十万人马,我甘拜下风,但你太自负了。”
苏佑陵嘴角轻勾:“是嘛?”
最后一个龟壳,被童乌贯一手摘去,宣告着苏佑陵的防线彻底崩溃,只剩下垒垛、金辙两座孤城,沦陷也只是时间问题。
童乌贯不甘心问道:“你还不投降?”
苏佑陵闭上双目,他在构思刚才交战时的一幕幕场景。
一匹匹战马的奔袭交锋,一个个甲士的悍然赴死,刀光剑影,万箭齐发。
为将者,嗜血而铸!
但他只要五万人,禁武关下那守护身后寸寸国土的五万人。
今日以此沙盘演兵,敬天下为国赴死之士。
敬以大义守护苍生黎民之士。
敬禁武关下深埋黄土的五万雄魂!
河土雄甲皆在,大幸江山长存!
苏佑陵睁开双眼视线聚于安岭之上,他轻轻拿起那面小旗。
靠着安岭各处源流的两千人,仅此两千人,便是最后的胜负手。
苏佑陵冷声高喝:“开闸。”
童乌贯闻之心惊,丁供奉双眼圆睁。
水攻!
堵住了多久?两人对局了多久?整整一个月!
那并不起眼的一面小旗在童乌贯看来只是用来绕后作为偷袭的小队人马,但此时却要了他的命。
滔天大水呼啸着倾注袭来,借着山势一往无前。那十道龟壳连成的戍堡,分明是挖掘好为大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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