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身骤然狂吼,再一脚踢击苏佑陵脑侧。
蕴藏着巨大冲力的踢击比前两次要来的更为迅猛,这一次的苏佑陵落地之时已是连番吐出鲜血,而后只能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赤色花丛之中。他依旧想去救他,但他已经失去了任何气力。
“你看,趴着当狗比站着当人要容易的多,不是吗?”
鱼弱棠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却是另一女子婷婷而立于墨身三尺之内,却为红花丛中长出的荆棘所紧紧覆裹。
“娘。”
苏佑陵虚弱的喊出了声。
那是她的娘亲,也是当年大幸的苏贵妃。
墨身看着苏佑陵的窘迫,自是仰天大笑:“她是该死之人,和你一样。”
苏佑陵心中恼怒早已攀升至顶,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是那墨身的对手。那种雄浑的势压迫的他连再站起来的勇气都是消失殆尽。
忍,是因为不得不忍。
屈于他人檐下,也是因为不得不低头。
但凡有一丝余力,但凡苏佑陵强大一分,他也会与那墨身不死不休。但他只是她,不是一往无前的剑骨林修然,更不是吐信杀人的红袍罗刹。一个落魄皇子,不过三四鼎的武夫,他能得到的仅此而已。
很公平。
“那是你的妄念,苏佑陵。你必须直面自己的恐惧,这些事没人能帮的了你。”
“不许死。”
两道女声再自天穹而来。
呵呵,说得容易。
苏佑陵无奈苦笑,抬手再度擦拭掉嘴边的血渍。
真累啊。
他默然想着,一手再度撑在地上,他还想站起来。
墨身当即喊到:“你不要命了?”
苏佑陵抬眼看了看墨身,只是大口喘着粗气笑道:“要啊……我又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圣人……傻子……才不要命。”
“既然要命,那你就得趴着。”
墨身癫狂怒吼,像是命令一般朝着苏佑陵开口。
苏佑陵笑了。
他抚撑着自己的腰椎,强忍着那种碎骨之痛,只因世间很少有东西能让人好受。
只看傻子一般看向墨身,苏佑陵笑着开口:“你算什么东西?”
墨身很是诧异:“你说什么?”
苏佑陵由衷一笑,再是无所畏惧,纵然因为伤痛说话依旧断断续续,但他依旧是毫无惧色开口:“老子说……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
一念万花凋零,红幕褪去。
漆赤两色的巨浪自苏佑陵身后汹涌而来。
“老子想起这是哪里了。”
苏佑陵双眼有无数戾气盘绕而凝盖去了平日的阴鸷。
“在老子梦里,老子还能被你给欺负了不成?”
红黑两条巨浪奔涌而来,以一往无前的磅礴之势冲向那墨身。
“踢人很好玩是不?”
巨浪汇流,极尽浑浊粘稠,却是骤然化作一只高达百丈的巨足。
只一脚踏天而来踩向墨身,无所阻拦。
“嘭”
浪花四溅,两汪沧海化成的巨足只在踩下去那一瞬便是崩然散去,重重水障接连灌击于墨身,其势如泰山盖顶,其巨足当中更是激荡起一道宽阔的水涡,不断延伸至其下墨身。
“苏佑陵,你该死的。”
苏佑陵的墨身置于水涡中央艰难开口,声音透过层层水障依稀透出。
“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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