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是那蛇傀居然咬住自己的尾巴,蛇鳞骤然散拨,一圈圈弯曲的刃片随即呲拉滑出,整条蛇傀顷刻间竟然变作一轮环刃。
西北看的目瞪口呆。
“轰隆”
忽然一道天雷劈击下来,雨势骤然间变得更为凌冽。雷光将原本黑昏的天地劈得乍显亮堂。
时运使然,那道电光不偏不倚正劈在方才倒下的树干上,那圈蛇傀变作的环刃原本还在不断旋出泥浆。只为天雷滚滚瞬间便失去了活性,一时瘫作死物,一动不动的沉寂下来。
西北暗自舒了一口气,也不知该是庆幸自己机敏还是运气不错。
但一连的跌宕起伏,终于是在环刃暴射而去作尾。
通判西北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大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机关算尽,却是在他松懈分神之际会突生这样的变故。
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看似被雷电劈毁的蛇傀环刃在最后关头将周身刀片飞射而出,直接便是将通判西北贯喉而死。
时也运也,奈何不得。
通判西面色一沉,只悲恸大喊一声:“陆禹。”
地通判西北与通判西搭档近十年,陆禹便是西北的本名。勘隐司不讲情面,但人讲。
西北捂着脖子,鲜血喷涌自下颚飞溅。只脚步虚浮向后缓缓挪动数步,再是栽倒在泥泞中去。
通判西一时火气攻心,怒目眼前虎傀,再不留任何情面。
魄镜刀高举如一丘峰,其势更是噌然上升数倍,两臂的肌理更是全然展露。通判西沉刀压势,先抑后扬,再以所向披靡之劲力骤然卷旋。那青隼服的两袖好似携卷着无尽风刀,通判西这一刀当真是触及到三宝大殿的门槛。
勘隐司判官八位,其中天通判四人,通判西便是以一手八峦剔屠稳居其中。
魄镜刀锋尽显杀威,八峦剔屠。
虎傀不甘示弱,以利爪开路,凭借自身精钢不坏的磐石体魄飞扑向通判西。
只重峦封身。
一刀剔骨。
所见屠。
雨滴像是感知到了这股无穷气意,当即裹挟激荡其中,人影擦蹭泥泞。
卷风、卷雨、卷泥浆飞溅激扬。
虎傀四肢尽数断去,这一刀夹杂无边怒意只愤恨判西北之死。
剔屠虎傀!
一名通判身死,两具傀儡彻底报废。但孙拯与擅用钩爪的青隼却已是被鼍傀撞了个七昏八素。那大鼍的进攻方式像极了战场上以镔铁锤方天戟为武器的猛将,甚是蛮横无理。
不说两人的武器对其根本伤不到分毫,只那鼍背上隆起的几排鬣鳞便是藏匿着诸多银针,不时便来上一阵针雨,鱼目混珠在雨帘之中二人每每都是躲的极其艰难,苦不堪言。鼍尾一摆更是势大力沉,孙拯几难招架。一旦被砸中,便是连人带刀后退数步。此时孙拯卧刀之手的虎口已然开裂,涓涓殷红向外不断渗出。
那善用钩爪的青隼虽作策应,只辅佐孙拯迂回换气,此时却依旧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因为那大鼍不止鬣鳞中藏有暗器,便是连四蹄的关节处都囊括了毒瘴的开关,每每他那钩爪的锯牙只要一碰到鼍傀便会被鼍傀猛烈挣脱。而后毒瘴喷射而出,那青隼便不敢将钩爪收回,生怕碰上了钩爪便会中毒。
如此通体刀枪不入,坚如磐石的体魄,再加上那诡异的机关,像极了传言中弈家的神机术。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孙拯字知已尽力竭,便是朝着那青隼咬牙道:“它体内的银针应该再没多少了,我控制住它,你想办法在腹部找找它的弱点。”
无论如何,只要学着方才通判西的样子,能让眼前的鼍傀消停一会儿,让他喘口气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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