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阴气压来,这道魂魄麻溜儿返回灯盏,破口大骂:“这我打得过?你他娘的真是不拿分魂当人看啊!”
刘清笑道:“行吗?”
乔坤捧起灯盏,一脸笑意,“全断了?”
年轻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笑道:“我大师姐手持青白一剑斩下,你说断没断?”
乔坤哈哈一笑,“可以可以,凑活用吧。”
刘清笑道:“那酆都城?”
这位大夜游神当即拍板,笑道:“你俩有那无事牌,去酆都罗山屁事没有,我随时可以动身,看你们时间了。”
……
返回游方客栈,众人都已经歇息,唯独溪盉小丫头趴在一楼桌子前,硬撑着不睡觉。
“你先上去吧。”
漓潇点了点头,也回去了房间。
见师娘走了,溪盉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干娘给你的信你记得看啊。”
刘清点了点头。
小姑娘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还是没开口。点了点头,自个儿也回了房间。
本来有一大堆话要跟师傅说,可是溪盉看得出来,师傅也不高兴。
想了想,还是取出来了那封信,匆匆看过,手中当即生出一团火苗,将那信封燃烧殆尽。
刚刚拿起酒葫芦,还没灌进嘴里,便有个黑衣年轻人迈步走进来。
刘清转头看去,轻声道:“明儿个开始,客栈才迎客。”
黑衣年轻人笑了笑,“翩月山罗仉特来领教。”
刘清灌了一口酒,淡然道:“胜神洲年轻一代排名第二?狗鼻子吧?跻身分神再来寻我,不然我怕一拳打死你。”
罗仉冷声道:“你可以试试。”
都说六境武夫可以压着七境炼气士打,他罗仉偏偏不信,得看人,而不是看境界。
刘清并没有打算起身,只是坐在原地,小口喝着酒。
信中说的,就权当不知道了。还能如何?与龙丘桃溪说声对不起?
刘清觉得没必要。
有些事其实人是可以忘记的,当然是自个儿觉得不重要的。
就如同孩童时跟余衫偷着吸那老旱烟,一旦给人发现,屁股保准儿开花。那时会在院墙上拆下一块砖头,敲掉一半,那油纸包包好烟丝烟杆儿藏进去。
现在其实很难想起来当年是在那一面墙。
被晾在一旁的罗仉笑了笑,走去隔壁桌子落座,啧啧道:“蒲黄山这千枚泉儿,有些钱不邸货啊!”
刘清还是没搭理他,那罗仉却言语讥讽,硬要激的刘清与他打一场才行。
“早就听说了,这清漓山主有个好看媳妇儿,有一柄好剑,更有几座山头儿将他捧在手中。怎么今个儿一看,也不怎么小白脸儿?若不然我去试试?”
二楼一处门户被一把推开,柴黄走出来,沉声道:“我去揍他?”
状元郎也走了出来,并未开口。
刘清终于转过头,冷声问道:“怎么就偏要与我打一架?”
罗仉神色自若,淡然道:“先前动静太吓人,想领教领教。”
刘清哦了一声,回头端起酒葫芦,背后罗仉忙往后退。
游方客栈抛锚光阴长河,停顿不前。除了刘清之外,也只有漓潇与苏濡不受影响了。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想落三百六十剑,却收不住三万六千思。”
只可惜这万缕思绪,龙丘桃溪只占其中一二。
数道剑气如若游丝,结网落下,如同棋盘。罗仉所在的那方圆一丈,除了罗仉的立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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