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状元,只是拍了拍杜亭声肩头,笑道:“大秦如今纵横九万里,日后还会更大,九万里挑一,考个什么都已经极其厉害了。你师兄都二十有一了,连个秀才都不是。”
苏濡轻咳一声,瞪眼过去,没好气道:“臭小子骂人是不是?”
待送杜亭声进去考场,刘清便跑去寻白骆。那家伙要立刻带兵南下平越,得去送送才行。
还是在那座销魂桥,数十万秦军就在东侧,刘清青衫背剑,拎着一壶酒来此。
“也不晓得送你个什么,这是我开的酒仙庐,自产的槐冬酒。”
白骆笑着接住,将酒壶挂在腰间,朗声道:“南下平越,也不晓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再见,酒我收下了,日后再喝。刘清,我白骆算是你的朋友吧?”
刘清笑道:“你不是谁是?”
白骆退后一步,抱拳道:“烦劳以剑气为我三军开路!”
一袭青衫瞬间拔出长剑,转身向南,左手持剑划向天幕。
一道青色剑光往南直下,沿途云朵皆被斩碎散开。
“三千里剑气,送将军南征。”
白骆微微一笑,再次抱拳,然后猛地转身,上马直往大军扎营之地。
刘清以心声说道:“谢了。”
马上之人撇嘴道:“谢个屁,如此见外?瞧不起我这山河境武夫?”
刘清再此传音,“不用担心,白老将军只会以另一种法子活着。”
白骆纵马东去,并未言语。
越国国土甚至要大于秦国,白骆这一走,很可能赶不及见着老爷子最后一面了。
三代忠良,老将军白齐,大将军白城,少将军白骆。
起、承、落。
按白老将军的意思,白骆以后,白家便不再从军。
白家三代,皆在扩土。守土之责,就留与后人了。
灌了一口酒,刘清转身抱拳,轻声道:”见过姜夫子。”
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读书人,其实来的比刘清早,是送后辈。
这位只身下冶卢,面对十万冶卢铁骑面不改色的中年人,此刻微微皱眉,问道:“既然是苏先生的学生,为何抱拳作礼?”
刘清并未回答,转而问道:“不知姜夫子有何贵干?”
言语之间的生分,表露无遗。
中年人笑着摇头,“只是想问问你,明明对皇室感官不佳,为何却又不太讨厌秦国?”
刘清笑道:“我是秦人,也走遍了秦国大地,从未见过饿死之人,也极少见那真正的贪官污吏,唯独最让我看不惯的,是那赵桥。再者说,身为秦人,心怀秦国,这不是应该的?只不过对秦国感官极好,对赵氏则一般般。”
姜夫子摇头道:“随你怎么想吧,你家先生让我帮忙给你寻个僻静处,就在城南一座寺院,住持是秦国供奉,神游佛修,到时过去报你姓名便是了。”
刘清点了点头,再次抱拳。
那位姜夫子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小子,我不太想当那文门神,能不能给我换个?”
这位国子监大祭酒,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时间不多了。
“守了一辈子门,真不想再守了。”
刘清摇了摇头,笑道:“这些事,我真做不了主。”
中年人笑着转头,没走几步呢,背对着刘清说道:“给一个毛头小子当那伏龙大人?你觉得你担得起么?”
自从拿到那印章令牌,头一次有人这么问。
刘清笑道:“背着半座匡庐登了三千阶,与扛起天下渡四脉,其实差距极大。不过我倒是没想过担不担的起,压碎肩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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