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果。”
人世间得一物就要失一物,哪儿有好东西全给一人得了的?
物极必反,可不是说说而已。
李乘舟瞥了一眼漓潇,叹息一声,苦笑道:“自然也有例外。”
这妮子,就是天大的意外。
直到月儿高悬,大雾袭来,还不见刘清上来,漓潇有些心急了。
“这因果,就没法子破吗?”
李乘舟灌了一口酒,摇头道:“破不了,哪怕他师祖来都破不了。有些事,人力也好神力也罢,都没法子破的。他破二境时,就已经得了一份武运,破三境四境,更是扯来天下武运,虽然他没有吃,可这些事情叠加在一起,没个地方释放,就是大祸。若不是他天下渡一行,冥冥之中得了一份功德,若不是你们被合道修士截杀,减弱了一份因果,他今日必死在山中。不过,如今只要登山,此后便再不会有这种事。”
漓潇只得握紧拳头,心中一遍遍说着,“你要上来。”
两位妇人偷偷在远处抹眼泪,惹得余衫烦躁不停。
“别哭了,你家孩子不会有事的,有事也是我兄弟有事。”
话音刚落,一道虚弱声音传来。
“余衫,你跟人家发什么火?”
众人看去,一个满身血污,已经瞧不见衣裳原本颜色的年轻人,背后绑着个熟睡中的小丫头,手脚并用,艰难往上攀爬。
每过一处便要留下一道吓人血印。
几人死死盯着刘清,十几个台阶,身子再孱弱的人,爬上来也用不了多久,可刘清硬生生爬到天光大亮,还有最后一阶没上来。
一步台阶,天堑一般,无论刘清怎么用力,就是上不去。
漓潇声音有些颤抖,好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清,一步而已,有那么难吗?我就在上面等你。”
刘清苦笑一声,声音微弱,“姜弦,醒醒,给口酒喝。”
小丫头猛地惊醒,赶忙拿酒葫芦给刘清喂酒,半点儿没察觉到背自己的大哥哥,已经浑身是血。
一口酒过后,刘清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颤颤巍巍站直身子,浑身颤抖不停。
“狗日的安老三!”
猛地大吼一声,一跳腿登顶。肉眼可见,那条腿瞬间瘫软,骨头已经碎成渣。
一个踉跄,在地上翻滚一周,终于登上山巅。
昏迷之前,刘清还咧嘴一笑:“姜弦,以后若是想学武,就来秦国的扶舟县,找一个叫刘清的人。”
话音一落,整个人便昏厥过去,小丫头也终于能立刻刘清。
漓潇颤抖着抱起刘清,往其嘴里喂去一粒药丸,面沉似水,缓缓往一旁的松树林去。
李乘舟笑道:“过了这一关,这小子搭神桥也好开天门也罢,都会是前无古人那种。”
余衫根本不关心这个,而是沉声道:“那伤势呢?”
邋遢道人挠了挠头,讪笑道:“你也瞧见了,内伤没有,但是筋骨寸断。估计一觉睡醒就好了,不过……就是有点儿疼。”
……
一个中年读书人,领着个少年人,跋山涉水,终于赶到长安城。
南门口儿,苏濡笑问道:“亭声啊!累么?”
杜亭声笑了笑,摇头道:“先生都没喊一句累,我又怎会累?”
苏濡叹气道:“先生倒真是没喊累,可累是真的累啊!”
说着拉过毛驴,从毛驴背上的箱笼里取出一只酒囊,灌了一口后递给杜亭声,笑道:“说是最早的酒水,是以三滴血掺杂其中的。一滴是文人血,一滴是武士血,最后是乞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