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芽儿点了点头,轻声道:“估计年都要在渡船上过的。”
栾溪前不久刚刚破境,尚在稳固境界。陈岩与朝云在一旁护法。黄椿忙着收拾梨茶镇,所以酒仙庐其实还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乔恒笑道:“人多嘛!公子说了,不光带回来了喜欢的姑娘,还有一个贼好看的开山大弟子,又拐了个会酿造药酒的小姑娘。咱们梨茶镇,以后可不会没人喽。”
其实信上还有以拳意刻画的,只有武道中人瞧得见的字。
“小浊天六人同来,不过我信你。”
乔恒心中叹气,信我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杨婆婆与黄芽儿一般开心,傻小子带回来媳妇儿了,还收了弟子。要是老爷子还在,睡觉都要乐醒喽。
只不过黄芽儿还有些不大的忧愁。
这些事对她而言极小极小了,可她知道,那在刘清心里,是他自己觉得最愧对旁人,愧对本心的事情,永远都抹不去。
那个怒而离家的孩子,可不光是因为想救下黄芽儿,又或是气尤仲的那番话。
而是那个向来游手好闲,喜欢欺负人的尤家公子哥儿,不小心撞见了个事儿。
五年时间建成灵台,何况当时黄芽儿已经年龄不小了。二十岁修习炼气,二十五便建成黄庭,已经算是极其不错了。
所以时至如今,黄芽儿瞧着就跟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倒是黄椿,已经蓄起胡子,但依旧没成亲。
扶舟县里的酒仙庐,有个已经到了出嫁年龄的大家闺秀,就这么一天天往酒仙庐跑,可就是一天天的再也瞧不见那个憨厚家伙。
冬月二十七,这位姑娘独身一人,冒着大雪走去新梨茶镇,寻到一个故作老成的家伙,声嘶力竭喊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黄椿回头,苦笑道:“我怕耽误你。”
女子哽咽不停,“你已经耽误了三年了!”
……
冬月二十七,渡船尚未从斗寒洲出发。听说渡口离着漳曲园并不远,几千里而已,两人便御剑去往漳曲园。
没花几个时辰便到了,这座斗寒仙剑洲的硬骨头山头儿,漳曲园。
连山主都才是个神游境界巅峰的漳曲园,早没了以前大宗门的气派,如今就几乎是靠着漳曲酒来活了。
眼见两道剑光划破天际,笔直朝着漳曲园来,一众山上修士全都慌了神。
好在那两道剑光临近山头儿时放慢了速度,这才让一众修士放心。
有个在天下渡杀妖立功,黑色铁牌上面刻的与旁人大不一样的少女,呆立山门,瞧着那两道剑光越来越近,她的嘴角越来越翘。
鱼娇娇的铁牌上面,一面刻着“斗寒仙剑洲鱼娇娇”,另一边是“枪挑七头金丹妖族”。
两人缓缓落地,对视一眼,心说是不是阵势有点儿大,吓着人家了?
门房是个黄庭境界的老者,颤颤巍巍走来,结巴道:“两……两位剑仙……有……”
刘清赶忙摆手,笑道:“老先生别多想,我们两个路过斗寒洲,寻一位叫鱼娇娇的仙子讨一壶酒而已。”
老门房就要抓起那传信之物,刘清原以为是通知山中,结果那老者开口便是个“来人啊!”
吓得刘清只得躲过那传信物,取出自个儿铁牌给老门房看。
“老先生,别这么冲动,我们真是来找鱼娇娇,讨一壶酒而已。”
老人看来看去,一把丢回铁牌,“你这吓唬谁呢?大妖两只?其余无数?”
刘清皱起眉头,结果一看铁牌,果真是大妖两只,其余无数。
转头疑惑道:“这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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