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潇手指微动,一个肉眼不及的灵气护罩便将刘清罩住,后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刘清苦笑道:“凡人也不容易啊!”
漓潇叹了一口气,小声道:“我爹说了,这项上三层,第一处,是客栈名叫不留人。第二处卖酒却叫不应有酒。第三层改了很多次,如今好像叫不吃米。”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说的不是徐桐木那小丫头么?
结果漓潇撇嘴道:“某人好不容易路过,嘴馋却也喝不了呦。”
刘清满脸黑线,心说也太不拿病人当病人了。
那三处地方都极其吸引人,不过刘清最终还是没去。
漓潇说,她娘亲说过,爹爹就在搬山渡,被个道门女冠指成登徒子。
刘清就怕了,如今病恹恹的,要给人冤枉了打几拳,散架了找谁说理去?
其实是因为赶得很巧,正好那艘直去神鹿洲的船即将启程,所以刘清就要了仅剩的船楼天字号客房,干脆直接上船了。
本来从赡部洲到神鹿洲,这顶尖客房,两枚泉儿足矣。其实那些船舱之中,客房更便宜,一枚布币的都有,可刘清总不能让漓潇住的不舒服。于是二话不说花了两枚泉儿,结果买完才知道,这凡马不能与灵兽关在一起,只能单独寻个地方去,所以得收四枚布币。
刘清就觉得,这匹红马,如今也是值几车黄金了,一定要好生照看才是。
从舆图去看,神鹿洲就如同头向东北跳跃而起的鹿,正北、东北与西南方向各有一道伸出去陆地。而四大部洲之间的渡船往来,一般都是两端两个大渡口之间互通,中途极少停留。这艘渡船也不在中通停靠,所以最多一个半月就能到神鹿洲,这么算来,要是顺利,说不定能年前回去胜神洲。
大多渡船都会有那种类似于人间王朝的邸抄,据说万年前十分普及,如今却是少了。
漓潇花了四枚贝化,买来了两份最近的,结果一看也都是一个月前的了。
无非是说什么瘦篙洲的殊乌国,耗费半数国力,不惜涸泽而渔,弄的一国山水灵气尽失,全去供养天羽宗一位千年奇才破境。可不知为何,这位算得上天羽宗老祖的庞偌俞,给人打的以一副十分凄惨的模样,去了殊乌国。
漓潇看完之后问道:“跟天羽宗也有仇?”
刘清苦笑一声,叹气道:“有个把溪盉差点儿伤到的小家伙,吓了吓他而已,好像那个小孩是天羽宗主的儿子还是孙子来着。”
漓潇没好气道:“你还得罪过什么人是我不知道的?”
刘清讪笑道:“乔恒前些日子把秦国的工部侍郎放翻了,这个算不算?”
一个殊乌国都能养出个合道修士,那隐藏在秦国背后的存在,该有多恐怖?
夜里,两人到渡船甲板,看月牙儿。
漓潇趴在渡船围栏上,微小风声之中,黑发往后倒去,在某人眼里,美极了。
忽然转身,双臂张开背扶着栏杆。紧握拳头到刘清面前,嬉笑道:“二十一了呀已经,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刘清笑道:“认识你时,我十七,你十六。这都过去四个年头了。”
年幼时离乡,五年后才返乡,家独一人。返乡又离乡,四载匆匆过,再回乡时,家中是何模样?
刘清轻声道:“潇潇,你说我,怎么就背井离乡,漂泊近十年了?远的不说,与你分别时,都好似就在昨日。”
漓潇微微一笑,温柔道:“心中某人常坐,自然不惧光阴。”
就如同万鞘宗宗主,与不知何时才能与他见面的青艾山神。
好像在那个女子眼中,几百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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