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好小子,真他娘的不赖啊!”
一个想答:“哪里哪里。”
漓潇斜眼看去,某人干嘛低头吸面,三下五除二就是一碗。
漓潇还没有吃完,刘清却面向老者,笑道:“老爷子要是有机会去一趟秦国,定然变作一代面食大家。”
老者微微摇头,“回去作甚,死在这里,一了百了嘛!都不用为我敬香,每天都有人为我献祭。”
刘清只得点头,付了两枚贝化,让漓潇先行回去,还说辛苦她走了这么一趟。
差点儿惨遭毒打。
在桥头酒铺那边,刘清终于没再见到掌柜的吃面。递去一枚布币,说再来一葫芦相逢酒。
两人各拎一只小马扎,左右门神似的,在这桥头酒铺两边。
刘清问道:“掌柜的吃过多少碗桥头面?”
一身灰衫的中年掌柜摇头不停,叹气道:“茫茫多。”
其实这个掌柜的,中年模样是真实年龄,不过资质差些,如今也才是个黄庭修士。
桥头酒铺,一代传一代,接班人则是端起桥头面,一碗又一碗。
掌柜的叹气道:“乔阿桥还有言袖,包括陈船,我们其实是一个辈分,只不过没想到年纪差不多,人家还是年轻人,我都是这副模样了。”
刘清哈哈一笑,转头道:“有没有不想吃得桥头面?”
掌柜的又长叹一口气,“天下渡就没有我想吃的桥头面,却没有我不愿吃得桥头面。”
不想吃,就是不想北边林子多出一块儿铁牌。
至于不愿吃,从来没有过。
刘清继续问道:“掌柜的觉得,人世间疾苦之事,十有几何?”
中年人仰头道:“不晓得哦!从未出过天下渡,只愿少数几个桥头断肠人。”
年轻人缓缓起身,朝着这酒铺掌柜的深深一躬。
掌柜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年轻人,哪儿搭错了一根筋怎么着。
返回小巷子,还是那个黄衣小姑娘,小脑袋搭在墙头,笑嘻嘻道:“回来了?”
刘清依旧笑着点头,“明儿见。”
又是一溜烟,开门关门上床睡觉。
回到宅子,漓潇轻声道:“是觉得劝不过来,还是不想劝了?”
刘清苦笑一声:“不知他人苦,我又怎么劝?”
其实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人疾苦,再怎么设身处地,也终究抵不过心口那处,不见血的刀子真正来回出入,如同钝刀割肉,年复一年。
……
神鹿洲的龙丘家,有个百花阁花仙子特意登门,就为了送一封信。
结果溪盉就有些埋怨龙丘桃溪,说先前非让我去书院,我不去你就逼我去嘛!
现在可好了,师傅好不容易寄来一封信,那么厚的一沓纸,翻来翻去,也就在芝麻堆里挑出了几颗豆子。
龙丘桃溪无奈道:“你这死丫头,你自己不愿意去神鹿书院,反倒赖上我来?”
溪盉只得苦兮兮扯住龙丘桃溪袖子,嘟嘴道:“桃姨,你念给我听听嘛!我答应你,明儿个开始,就去神鹿书院好好念书。”
没法子,龙丘桃溪便拆开信封,念道:“师傅不在身旁,是不是调皮了不少?我可告诉你,明年过来接你时,要是有人说你调皮瞎胡闹,就别想有一柄剑了。”
溪盉嘟起嘴巴,闷闷不乐,“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写了一封信,结果开头儿就数落人家,有这么当师傅的吗?”
逗得龙丘桃溪大乐,又念道:“其实啊!我在你师娘家乡得到了一柄剑,会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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