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牡丹夫人亲自捎来的言语。”
刘清只得抱拳,沉声道:“百花仙山看得起刘某,我记在心里。”
龙丘桃溪挑了一对镯子,有聚敛灵气之功效,送给溪盉,以后可助她修行。小丫头则是看上了一柄剑,可标价极贵,要足足三十枚泉儿,便没打算要,转去挑了一只一枚泉儿的酒葫芦。
刘清板着脸,“屁大点儿,就憋着喝酒了?不买,换个别的。”
溪盉嘟起嘴巴,可怜兮兮的开口:“我又不是不会长大,师傅准我喝酒之前,我便不喝嘛!再说了,过几天我都要五岁了,师傅忍心不买溪盉喜欢的么?”
架不住这小丫头可怜兮兮,只好掏钱买了。
七夕后一天,青鸾洲西南边上的露水渡口,三个人上了两条渡船。
一个直去栖霞洲,紧接着便转乘去往赡部洲的渡船,不打算在栖霞洲游历,想赶在年前到赡部洲。只不过,栖霞洲往赡部洲去的渡船,三个月才有一趟,不一定就赶得到。龙丘桃溪与溪盉,两个人要先坐渡船往金乌洲,然后才转去神鹿洲。青鸾洲并无直达神鹿洲的渡船,龙丘桃溪之前去过一趟玉竹洲,是直接从玉竹洲搭乘渡船,穿过神鹿洲到的青鸾洲。
三个人,其实都不如何思乡。
当师傅的,家乡已经没了什么牵挂,一心只想着往南再往南,去见一个姑娘。
做徒弟的,其实是不敢想念家乡。瞧着嘻嘻哈哈的小丫头,其实心底有一片荒芜之地,水灾过后,能看见的东西全成了废墟,尸横遍野。被一张破烂席子卷着就埋了的,是溪盉已经不敢记清楚容貌的娘亲。
而龙丘桃溪,乘兴而来,失意而归,马上就要回乡,又怎会思乡?
渡船缓缓起飞,溪盉脆生生道:“桃姨,对不起啊,我帮不上什么忙。”
龙丘桃溪笑骂道:“死丫头,你想帮什么忙?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你师傅只要记得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其实溪盉在想,不是说有钱人都能三妻四妾的么?师傅就不能娶两个媳妇儿啊?
龙丘桃溪沉声道:“你师傅不会的,我很早就知道,她只会喜欢一个人。”
说着挤出笑脸,低头问溪盉:“要是我认识你师傅比她早,你说你师傅会怎么选?”
溪盉摆了摆头,笑嘻嘻道:“那就要看桃姨跟师娘谁更凶了。”
……
胜神洲那座绿衣湖,已经只是名义上的湖主的荞芸,于祖师堂中一人舌战诸多供奉。
荞芸颤声道:“要与刘清断绝来往,怎么都行,我拗不过你们,可为什么要害丘禾?你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怎就能如此狠心?”
有位老祖淡然道:“荞芸,什么叫我们害丘禾?她不听话,白白送了性命,关我们何事?还有啊,押注在一个二境武夫身上,是不是目光放的太长远了?”
有两个女子齐身走入祖师堂,一个白衣背剑,一个绿衣挎刀,刀,是从前一个碎嘴姑娘的刀。
栾溪沉声道:“我与朝云此后不在绿衣湖修行,来告诉你们一声。”
朝云跪倒在地上,对着荞芸,沉声道:“娘,这样的山头我待不下去,女儿不孝了。”
那位老祖瞪眼道:“你们怎敢!”
朝云猛然起身,与那位老祖目光相对。
“不光要走,当然也会回来,待我朝云重返绿衣湖,定是取你狗头。丘禾,是我们的妹妹!”
眼见那位老祖就要出手,有个老者双手拢袖,提溜着陈岩缓缓走来,于祖师堂环视一周,啧啧道:“一个个人模狗样,出手我看看?”
陈岩两年没回绿衣湖,今个儿被人从万里之外硬生生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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