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肉的,可那些个人里头,没有一个是渔夫。老人家会作何想?”
老舟子半点儿不迟疑,当即开口道:“那有啥,他们吃的鱼也是在我手中买的,花钱买的,渔夫挣得就是这个钱啊!”
这话一处,刘清哑然失笑,自嘲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耳根子发软,听风是雨了。”
老舟子笑道:“那是因为啊!你这个年轻人,太容易替他人感同身受了。可你想过没有,即便再如何感同身受,你也只是你。”
说的极好,刘清忍不住灌了一口酒。
不多时边已经到了那媱船一畔,竟然还有一木浮飘在侧,上搭高桥,直通船头甲板。
甲板之上,五六女子衣衫单薄,晚来湖风也随醉卧温柔乡,接连吹拂那女子长裙。
见刘清背剑而来,上方一女子当即挥舞手帕,长长“呦”了一声,然后轻声道:“没想到我们这媱船之上,来来了个游侠儿剑客?”
结果瞧见姬秊,几位女子皆掩嘴发笑,说这是开了个年画儿娃娃啊!
在刘清眼中,上方女子,唯有一诗句可形容,不过要略微改动。刘清还怕侮辱了那位先贤。
“凭栏怀春,残柳参差舞。”
将一古字,改为春字,刘清甚至觉得有辱春字。
罪过罪过。
给了船钱,两人缓步登上大船。二人一身气势外露,船头女子,竟是没法儿近身,吓得往后不停退。
先前那老鸨子扭动腰肢,缓步走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清,当即撇嘴。
“糙汉子俩,身上有几个大子儿?”
姬秊随手掏出来一枚金疙瘩,笑问道:“如何?够么?”
老鸨子变脸如翻书,三步并做两步,缓步走来,一把抢过那金疙瘩,二话不说便扭头儿大喊:“姑娘们,来来来。”
刘清微微抬手,开口道:“打住,不必这么多,给我找一个二八上下的,最好是雏儿。”
老鸨子满脸含笑,朝着刘清走去。姬秊笑着拍了拍腰间柴刀,那老鸨子便讪笑着退后一步,轻声道:“还真有,不过,得加钱。”
又抛去一枚金疙瘩,刘清转头与姬秊说道:“你……爱咋咋地。”
这话还得说的多露骨,我刘某人虽然来了这地方,可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挨一顿打呗。可你姬秊前辈,我管不着,也不愿管。
姬秊气笑道:“公子别太快就行。”
刘清立马黑脸,你这家伙,是要置我与死地啊!
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其实已经想好了解释言语,就怕到时候连开口都没有机会。
老鸨子引路,走入那屋子,然后对着那少女,笑盈盈开口:“白养你大半年,今个儿是你给咱挣钱的时候了,好生伺候着啊!”
说完就走了,顺手关了门。
刘清看去,窗前少女明显已经哭红了眼睛,却还是走去床头,整理床铺。
只见她面无表情,估计此刻,已经心死了。
少女硬撑着挤出个笑脸,声音沙哑,“公子还是先把剑放下吧。”
刘清摇摇头,走去圆桌坐下,喝了一碗桌上酒水,不知为何,只觉得苦涩难耐。
顿了顿,刘清开口道:“家人卖来的?”
少女愣了愣,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人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她点了点头,苦笑道:“爹娘死了,去投奔舅舅,被舅舅卖来的。”
刘清又问道:“为何不跑?”
少女也不怕,实话实话道:“跑?往哪儿跑,这媱船在湖中心,就是为了让我们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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