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或者段云之类的人,在江湖之中,长长久久地活着。
正因为拥有这个才能,段云清楚地知道,聂轻寒,是不能随便招惹的。因此,她调整了个阿谀逢迎的姿态,对着聂轻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聂长老,你定要体会,我们的苦心啊。”
聂轻寒果然,颇有些感动。她走到段云面前,弯下腰,和和气气地道:“你们辛苦了。”
段云一滞,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道:“不,不用客气。”
聂轻寒轻笑道:“只是提个醒,又何必这么多人呢?”
“这个……”段云一时语塞。
旁边的晋南及时为段云解了围:“我们除了来给九剑门提个醒,自然还愿意为九剑门分忧的。”
“分忧?”聂轻寒似乎很惊讶:“八位与我九剑门虽无不睦,但也无甚交情可言。九剑门若有忧愁,定不会劳烦几位。”
晋南脸一白,尴尬道:“聂长老,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聂轻寒颜色一肃,冷声道:“几位,我聂某人,从不愿意与人亲近。更不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我们八人,在自己门中,自然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我们每个人,都是可以雄霸一方的人物。现在被形容为无关紧要的人,晋南似乎颇受打击,闭口不言了。
聂轻寒冷哼一声,仿佛厌倦了与我们的谈话。她正色道:“几位,我们不必再浪费时间。不如开门见山吧。你们来九剑门,所为者何?”
聂轻寒虽未发怒,但她的话,掷地有声,让人,没来由地,胆寒。
我们几人竟然无一敢上前答话。
好在方锦宜终于向前一步,向着聂轻寒一抱拳道:“聂长老。我们确实无谓在此逢场作戏。我们来九剑门,是想让令徒凌若渊,交出真言宗。”
“你们想要真言宗?”聂轻寒冷冷地望着方锦宜,似乎毫不吃惊。
方锦宜好歹自认为是名门正派,羞于明目张胆地巧取豪夺。因此,她有些气短,遮掩道:“不是我们想要。而是,真言宗是邪魔外道之物,不宜留在九剑门这样的正道之地。”
聂轻寒问道:“你怎知,真言宗是邪魔外道之物?”
在这个问题上,方锦宜似乎恢复了些底气:“真言宗出自慕容行之手。而慕容行,是吐谷浑潜入我中原的外族贼子。他包藏祸心,指使门下之人,杀人作恶,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天下皆知?”聂轻寒冷笑道:“这还不是你们的功劳。”
方锦宜脸一红,口气软了些,颇语重心长地规劝道:“聂长老,慕容行这样的恶人,你们九剑门何必与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恶人?”聂轻寒突然转头,盯着公孙玄道:“公孙玄,慕容行倒底是不是恶人,你应该知道。”
我们听聂轻寒所言,都大吃一惊。公孙玄这个龟孙,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公孙玄也是一惊。他仔细打量聂轻寒良久,突然失声道:“原来是你?”
我用手戳了戳公孙玄,低声道:“这是几个意思?”
公孙玄这个脓包,却不知为何,满脸通红,闷声不语。
只听聂轻寒幽幽道:“二十年前,甘州有个叫阿茶的女子,在青楼里被人折磨得要死了。幸亏一个客人稍有怜悯之心,将阿茶救出。哪知老鸨的姘头是个厉害人物,唤作丁天龙,半路设计伏击了客人。如果不是慕容行出手相救,这个客人,早已客死异乡。而这个客人,便是当年剑阁山庄庄主,公孙籍。”
话音一落,我便打趣公孙玄:“原来令尊当年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哪知,公孙玄满脸通红,对着我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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