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呼出一口气,顿时地上的玉石砖瓦出现丝丝裂缝,那是一地的剑气纵横导致。
吾亮将剑吞入腹中,他的剑意又抬升了一步。
他打了个饱嗝,望向上官龙阳笑着道:“此剑不错,甚合我的胃口,你们南天剑宫其余大大小千来柄剑,算是暂且逃过一劫了。”
对于吾亮来讲,能吃上一口名剑,的确顶得上千百把普通的劣质拙剑,就像那柄断铁剑,嚼碎在口中,可以说是毫无滋味可言。
上官龙阳闻言松了口气,虽然损失一柄名剑,但起码也是在这无人的青沉殿中,倘若真让吾亮肆意去将众弟子的佩剑吞食干净,必然会引起天大的骚乱,到时候他这个掌门也毫无办法。
吾亮吞剑过后,长舒一口气,舒展四肢,踏出青沉殿外。
常渊看来看天色,道:“两个时辰快到了,按道理浮世教的人马也该进山了,我得去早做准备,说罢也欲走出宫门。”
那苏黎可不乐意与上官龙阳,以及那可怕的吾心明呆着,她高举双手略微一拜,说了句告辞,两脚一踏也跟着常渊溜了出去。
如此,这里便只剩下吾心明,上官龙阳,小道童,小葡萄,还有倒地的一位魔教怪人。
上官龙阳苦笑道:“梁姑娘,你们还是收拾了早些跟着这位公子走吧,等浮世教的人马一拥而上,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们。”
吾心明点头,最后他带着梁昕云出去。
小道童孙玉山与小葡萄死缠烂打,死死不肯丢下小姐一人,但他们被吾心明转身回头一瞪,顿时没了胆量,不过好在上官龙阳提议,可以为他们二人安排一个隐秘放假,就在吾心明的边上。
位置大概与其相邻或相望,但最近的时间里,他们是不用想着自由了。
没落在牢房监狱已经是天大之幸了。
等到所有人离去,上官龙阳默然一人走出这座清亮辉煌的青沉宫,此刻的他忽然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孤独,他再抬眼望了望天,心中记下这是南天剑宫最后的颜色。
不久便将变天。
“大势所趋么……”
他喃喃叹道。“徒儿不孝,竟断送祖辈基业……万死难辞其咎!”
本已年过半百的上官龙阳,两鬓早已霜白,此刻他仰面,那浑浊的泪水却从他的这张老脸上缓缓滚落。
大约歇息了十个呼吸,上官龙阳蓦然只见天色已经低沉,他望见远处有名弟子朝他走来。
“宫主!许久不见!”那人惊喜道。
他只是一名初入殿堂的小弟子,有幸被收在一位长老门下,像上官龙阳这样处在高位的宗主,他十几年里也只单单见过一次,而起是隔着老远的观望。
更多见的,是那摆在祖师殿堂上的画像。
但小弟子对老祖心中的敬畏,从来没有变过,即使是远远的观望,心中那也是极其真挚的,望向那衣决飘飘的老祖,就像在膜拜仙人。
上官龙阳心中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但那弟子已临近,却玩笑道:“老祖,今日见,却怎么感觉您好像消瘦了?是不是没有睡好,还是为宗门忧心太多?”
望着那小弟子关切的眼眸,上官龙阳没来由的心中一暖,他敛了敛眼皮,蓦地笑道:“的确有些操劳啊,但是不累。”
“看着你们日渐成长,我只会感到欣慰。”
小弟子忽然脸红,加上这一次,他也一共凑巧只见到上官龙阳两次,第一次还是隔着好远的距离。
见上官龙阳夸他,却没来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张口却发现话到嘴边吐不出来,最后他也只能是笑笑。
上官龙阳慈祥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最后小弟子跑开了,借口说要去打扫屋子,晚了要被师兄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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