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吱吱吱”几声,信号弹直冲云霄,于碧空蓝天绽放出数朵五彩绚烂的烟花,少顷便没入苍旻青空的恢弘画卷中。
放毕信号弹,他又重新回到石屋,一声令下,“事不宜迟,立刻回穹觞!”于是那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押着芷菡急步踏出。
正一脸茫然,芷菡就被两人拽至半空中,“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长脸护卫出言斥责,眼中闪着凶光。
芷菡茫然不知所措,根本听不懂对方的言下之意, 再看脚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黄土地,杳无人烟,看上去甚是凄凉,与她此刻的心境倒是十分贴切。
黄土地寸草不生,飞鸟虫兽绝迹,而自己适才所处的石屋由几块乱石拼凑而成,应是为风餐露宿的行人搭建的歇脚之所,毕竟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走出这片不毛之地,这样的石屋每隔几里便有一间。
一路上,她都百思不得其解,昨夜分明身中魅药躺在一处殿宇的床上,身旁还有颢辰,何时来到了十余里之外的石屋?跟自己在一起的颢辰呢?不会又无缘无故失踪了吧。
听护卫刚刚说自己是“逃犯”,不知又犯了何罪?当真一泼未平一波又起,倒霉透顶了!
赫连禹达到穹觞大殿时,慕震合早早立于大殿广场上。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赫连禹大清早就赶到穹觞的殿上,必是为赤族女子而来,在上次苏蕤被带走一事中,他已经作出退让,不予追究,想必这次绝不会息事宁人,除非有实锤证明赤族女子就是凶手。
他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事发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便赶了过来,要知道琉璃境至穹觞的飞程都要一个时辰,意味着事发之时就有人将消息传了出去,整个穹觞大殿不知密布了多少为他卖命的暗客?
想到此处,慕震合不禁直冒冷汗,如果军事机密被暗客探了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他赫连禹未免太狂妄了,只带十一个亲兵就想从穹觞带走一个死囚,当真小瞧了自己。
待赫连禹走近后,两人相对而视,几个眼神的交流,彼此心领神会,无需多余寒暄废话,慕震合命人看座,又着人端来茶水点心,各大人物皆是静坐吃茶,各怀心思。
此刻,除了穹觞的某些重要人物外,其余人皆尽数到齐,旁观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审判。
不消多时,芷菡就被押到了穹觞大殿上,被勒令跪在广场中央,等待她的将是一场严厉的审判,生死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
她私自参加擢翾序的招考被判于云霄殿清修,这才过了一年,又被公开审判,在他人眼里,她就是个屡教不改的犯人,再加上那令人唾弃的身份,当真卑微到了尘埃,被人轻视了去。
围观的人低头望着独自跪在中央的女子,皆投去嘲笑和鄙夷的目光,就像看待一头即将被割头放血的牲口。
实际上,之所以遭此噩运,是因为她已经被当作了各番邦明争暗斗的工具了,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内幕。
“他怎么也来了?”见到日思夜想的赫连禹,芷菡猜测应该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到穹觞。
正寻思着其中缘由,抬眼间与赫连禹的眼神居然碰撞在一起,虽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但她心头还是一颤,他依旧英俊耀人,令人动容,只是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愫,果真冷漠绝情到了极致,好歹也相识一场吧,居然比陌生人还不如。
反过来一想,自己与他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他没必要对自己格外看重吧。
人都是有自尊的,以现在卑微可耻的处境,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是那样耀眼夺目,意气风发,而自己却是狼狈到了极致,比蝼蚁还低贱,比尘埃还卑微,她感觉与他之间就像隔了无数条银河,那种差距,生生世世都无法逾越。
在这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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