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灌进多少魄气,失去神魄丹的地方就是无法愈合。
从额前滑下的细汗悄然落于女子的眼眸,混杂着眼泪落于嘴角,她不甘心地咬着牙,嘴角渗出的血瘆人地滑落下巴,将她的白纱流云裙染成赤红,忽然,床中的人动了动手指,奋力抬起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施法,以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救自己。
“兄...长?”她愣了愣,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妹,为兄还没死呢,你哭成这样作甚?”
守在旁边的紫菀讶异地看着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动了,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没了神魄丹一定会没了。”
“毕竟是魄主,哪有这么...简单,可是,日后,这个重担要交到你的手上了,毕竟...兄长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他微微抬眸,用那张苍白得毫无颜色的脸,勉强地扯着唇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好,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我都听你的。”女子哭肿的眼睛不断地落下热泪,将她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沾湿成瓷。
“兄长,还想见一个人。”
“是谁?”紫菀紧张地跨前一步,双手作揖,一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模样,“紫菀必定将此人带到!”
“为兄想见一见绥将军。”
未几,被召回的绥月一身戎装来到庭中,正要下跪作揖,向魄主禀报魄界城镇中的情况,眼睛却被面前残忍的光景震撼了,手中的兵器铿锵落地,全然忘了脑海中组织好的语言,脑袋一片空白地来到床前,望着那个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男子。
她从未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那天写好的生辰八字还藏在腰带中,未曾挪过半分位置。
虚弱的冥心璟努力睁开眼眸,想要再次看清她的脸,曾经冷若冰霜,毫不显露表情的女将军,如今却闪着泪光,动容地看着自己,这是他何等的荣幸,只可惜,有些话生前来不及说,如今,他再也不能说了。
“小妹和紫菀...就拜托你了。”
“冥心璟,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了吗?”绥月忍着眼眶的眼泪,强装镇定地问道。
“没...有。”他努力扯开一抹苦笑,沉沉地闭上眼睛,那张苍白的脸再也没有恢复过血色,紧闭的双眸静静地滑下弥留的眼泪。
“兄长,兄长...”冥可燏错愕地看着兄长的手掌垂下,眼泪戛然而止地停在眼眶,好像被唬弄般地伸出手,摇了摇床上的冥心璟,“兄长,别玩了,你刚刚说休息一会而已,你再和我说说话,再和...”
骤然,依附在那具躯体的魂魄化成一道光落于外面半倚墙身的雪发男子掌心,他面无表情地收起魄主的仙魂,朝着房内那个哭得凄凉的背影张望,没想到和自己绑定红线的人,竟然也是她。
可惜,如今并不是谈这些的好时机,他养着头,望着魄界被浊气遮挡的天空,暗暗思虑灵界、魂界可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不及时将恶化的事情制止,三界将永不得安宁。
此时,房中跪地的女子沉默地站了起来,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眸好像泪已流尽般,无神地看着兄长的尸首,声音冷情地问道:
“紫菀,你可知是何人偷袭兄长,又是何人觊觎兄长的神魄丹?”
闻言,心情同样凄怆沉重的冥紫菀摇了摇头,只是凭借回忆,重复线索,“发现兄长的地方,还有另一个人的血沾着魂、灵两界的气,而且流得并不比兄长少,地上还有爬行过的痕迹,追踪到半路,气消失了,兄长应是发现此人和妖兽入侵有关,当场重伤了他,可能在场还有第三个人,他趁机偷袭了兄长,夺走了神魄丹。”
“查,我冥可燏对三界发誓,定要将此凶手挫骨扬灰,毁元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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