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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怎可随意打扰,等兄台用过了,再回此地带在下去摘吧,在下正好想参观一下寨子。”
“那好吧,你随便,我先回去和母老虎……嘿嘿,我家娘子吃个饭了,很快就回来啊。”
“不急不急。”
司马冷尘最不会和盛情相待的人相处了,看着对方走远,顿时松了口气,刚转身就发现水井附近有几个非常可疑的人。
模糊的谈话声在人声如潮的嬉笑声中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在这偷拿什么?若是你为了这么点钱误了大事就休怪本神使不客气。”
神使?这自称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们忙了这么久,拿点钱怎么了,再说了,等大阵完成,别说这么点钱,全天下所有东西都是属于我们……”
“你再多嘴一句,休怪本神使在此处废了你,免得你连累我们。”
“神使,别冲动,若是你在此处杀了他,必定会影响我们今夜……”
今夜打算做什么?
兴许是刚巧有人经过,这几个说话鬼鬼祟祟的人很快就散了,司马冷尘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样子,可他有种预感,今夜这里估计不太平。
可是他们口中所讲的大阵是什么,刚刚自称神使的人又是谁?他们和失踪的咏璃百姓是否有关?
黑夜很快悄然而至,内心的预感即将在眼前实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积聚了大片阴云,排在两边等着观礼的寨民乐呵呵地看着天空,笑了笑,“下雨好,说明老天爷来观礼了。”
倾刻,锣鼓喧天的喜乐从周围响起,望着头盖喜帕的新娘和身戴喜花的新郎,司马冷尘突然怔住了。
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不断地冲撞着他的内心深处,就像要把囚禁已久的记忆给释放出来一样。
凉风将树上的桂花轻轻吹落,万千的小白花,像满天星一样落在他的眼前,轻柔的喜帕随着风而飘动,袒露出那双墨色如玉的眼睛。
刹那,某位穿着淡黄色衣裙,面纱飘动,慌张如小鹿的脸在脑海中浮现,他眨了眨眸,难以置信地看着匆匆经过的身影,内心紧紧封锁的某扇门被撞开,那些遗失的记忆像拼图一块接一块拼成了女子在阳光下的笑脸。
“娘……子。”
清澈的眼泪悄然漫过眼角,他忍不住朝着头戴喜帕,站在别人身边的女子神情地喊了一句,“娘子。”
红色的绣花鞋顿了顿,很快对方好像不为所动,继续和穿着喜服的白荼继续往前走,来到那个坐在上座的族长面前。
“小兄弟,你是不是喝醉了?那可是族长的女儿不是你家娘子。”
灰眸男子顿了顿,看了看手心所画的两条黑线,暗自握紧了拳头,退了回去。
“你说得没错,是在下认错人了。”
他默默地转身,想将这些痛彻心扉的记忆深深藏在心里,可当他听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脑海就会忍不住浮现他们拜堂成亲的画面,昔日的记忆像刀割一样折磨着他的心,腰间的咒纹正以无比迅猛的速度扩展,侵袭他的心脉。
他痛苦捂着心脏,自嘲地笑了笑。
这时,前方一位坐在席间的男子突然倒了下来,手中的酒罐子摔碎一地,望着他口吐白沫的样子,司马冷尘有气无力地脱口而出道:“酒有毒?”
“送入洞房。”
身后的新娘和新郎刚刚拜完天地,站在两边的寨民振臂高呼,纷纷回到席上准备吃喝起来了。
在密集的人影中,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他很想发声制止,奈何那股未名的浊气已经彻底侵蚀他的心脉,快要染黑他的灰眸,他再也不法说出心里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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