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却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能够听懂的人却都沉默,能够听懂一些的也选择不语。
那马匪头子稍有失语,随后便侧目斜视过去,遂见那独眼头目面目一沉,便咬牙转开了面庞,却是目里藏怒地凝视着对面的阿周,以乡语道:“你要去便去,我绝不会往!”
任谁平白无故的遭人怒视也会禁不住皱起眉头,阿周更是如此,而那马匪头子却有一默,随后只轻轻一拉缰绳,便见马儿往后小退一步,其人也开口:“祝君好运。”
哗——其言一出,众马匪顿时心中哗然,随后便面面相觑起来。但越是观望,便见到越多为难或犹豫,遂有人咬牙攥紧兵器,而后突地退后一步:唰!
那步员一退,当即便有骑士怒目一凝,随后猛地一拽缰绳,却是直接策马调头,就此奔离。
“六哥!”有步众和骑兵惊呼转望,却见对方头也不回,反是快马加鞭,只一转眼便冲向侧林,直从灌木丛上一跃而过,便就此冲进林里,看不见了。
众人沉默,但不等马匪一方人心再乱,那独眼头目却突然咬牙拽马,竟是直接调马冲向了位于他左后方的凌夜那边:“你这贼子还敢藏头露尾!我岂能饶你!?”
“喂!”阿周勃然大怒,可不待他落手拍住马鞍,那半圈部众却齐齐踏马上步,可谓同仇敌忾,却将阿周镇在那里。
“出来!”独眼头目心中怒极,但那马蹄更疾,只一转眼或半个呼吸而已,话音还未落他便冲至近前,而凌夜此间方才反应过来,却是禁不住伸头看来,便与之产生对视。
然,此一对视,那独眼头目却骤然于人,大为惊怒:“是你?!”
凌夜心头一震,他虽不知对方为何认定自己,却也知道危机当头,当下也顾不得多想,推树便跑。
啨!
剑鸣响在凌夜转身一瞬,只一眨眼他便策马从树旁砍杀而过,虽因凌夜逃离而未击中目标,可这剑锋却将树干侧扫出一道手长的缺口。
噗噜噜……
凌夜飞扑甚远,且在前滚落地之后还因地处下坡而不可自制地向前翻滚出去。
“嘘吁吁——”战马嘶鸣,那独眼头目更是不慢,只是一拽缰绳便转向追杀过去:“跟我追!这小子是江湖要犯!他的脑袋价值千金,就算均数分完也够你我回家的盘缠!”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便是柳平原也禁不住猛地转头看去,遂见小半部马匪和多数步卒怒一咬牙,随后便纷纷转身追了过去:“追!”
“混账!”阿周大怒,当即策马追去,但适才追出一小段距离却突然被一人伸手拽住缰绳,他为之骇然,当即勒马转头,却发现此人是马匪骑兵,便不由震怒,与之咬牙怒视:“撒手。”
“我便是不撒……”那人满目阴沉,却又因为愤怒而脸色铁青,只是咄咄逼视着阿周的眼睛,针锋相对道:“你又如何。”
二人之怒尽不相同,但只此一言不合,便已经到了爆发的危缘,若非顾忌旁人,更无谁先动手一说。
“……”望着凌夜一路翻滚下去,柳平原便禁不住目光闪烁,虽然那少年滚速很快,可那些马匪又岂会慢下?是一到近前便侧骑砍杀或直接截路刺击,若非凌夜翻滚及时或迅速爬开跑走,早被对方就地砍死或践成烂肉。
吱吱吱——伍长却因怒意而将手中的缰绳转攥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其人也是钢牙紧咬,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罢了……”柳平原不忍再看也在心中作出妥协,遂回身看向那马匪头子,在与之对视时从容也不再,而是肃重起来:“将军若是信得过在下,便待我执笔一封,直去贺家,寻我长女柳念安便可。”
匪首沉默,随后掉马便走道:“我只需半路盘缠。甚至太多。”
柳平原怒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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