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又岂是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儿能够轻易承受住的。
“妈的,他大舅姥爷的,真是一群废物。”来人一路碎言鄙语,还在临门入室前突然拔声喝喊了一句:“都跟过来干什么?!还不过去帮老二擒杀那个该死的野小子!”
听闻那声,室内的小女孩儿顿时身心一抖,也是正巧在惊慌中才一眼瞄到那个位于马老五后侧不远处的储物柜,于是便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地爬了过去。
“他舅的。”马匪头子一脸晦气地趟进了大门,还在迈过门槛时很是粗野地扭头吐了一大口吐沫:“吐。”
“哼。”一步入室三步停,先看桌厅之物无好用,大感晦气;再看床厅那边,却是一眼就看到那该死的马老五躺在地上伸了腿儿,那叫一个气急败坏,便当场骂了过去:“你他娘的马老五,我道你是中用不中用呢。让你过来搜个珑,原地躺着变条虫。”
话语当中,马匪头子也正好走到了马老五的跟前,但这厮一看对方那幅不中用的昏死面容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大感晦气地在对方的脑门上补了一大脚:“我他娘的叫你!”
“鞥。”这声弱不可闻的哽唧声自然是来自于马老五的喉管,可他这么一声,却让马匪头子更加恼羞成怒,只是如今那老妪已死、雀儿也飞,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小子也逃之在外,就连这该死的马老五也不成器的交代在了这里,他任凭心中再是窝火也没处可撒了不是。
“他舅的。”事到最后,马匪头子也只能嘀咕出这么一声屁骂,随后便阴沉沉地走向了前方的床卧,却是一屁股在这床上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只看他那副双手撑膝望“前尸”的架势和坐姿,也确实有些阴沉山大王的架子和气势。
马匪头子坐在床上不说话,被他望着的马老五自然也无话可说,但这一隅愈发沉寂的月下冷室,或者是马匪头子身上那股愈发阴冷的气息,却让蜷缩在储物柜底柜里的小女孩儿恐慌得捂着嘴巴不敢哆嗦和喘气。
……
是夜,山野丛林中。
“哈啊……哈啊……”凌夜在夜幕中疲于奔命,早无暇多顾前空的明月,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又距离身后的追兵有多远。
大后方,近百丈之外。
“吁——!”急先锋一至悬边便神色怒变地勒停了坐下的快马,旋即一挥手中的火把照路,便大怒于形色之间:“干!”
“混账!”紧随其后的刘老三人还未到便勃然大怒地纵马冲下了这座大林沟,口中言辞更是霸道无比:“堂堂马帮劲旅!又岂能被一条野山沟挡住去路?!”
“追——!”一伍追随刘老三的马兵纷纷效仿,也幸好无人沦为笨将,而后一步赶来的赵老四更是一眼瞪见林沟就气极反笑地将坐骑勒停,当场发号施令道:“兵分两路!有马的随我等绕行林道,无马的跟着老二徒步追击!”
话一说完,赵老四便一马当先地调转马头冲向这座灌木沟的左侧,且在一路的快马加鞭中连连纵马冲跃过一切挡路的灌木、乱石和断树,真不愧是一个骑术了得的高手。
有见于此,其他人等也不甘落后:“驾!驾!”
但这次,确有人当了笨蛋,正所谓:马失前蹄,门牙作数;老马突停,骑兵自飞……
“舅的!”徒步追来的王老二确实是捂着裆部追出的林荫,他同样也是率众而来,但身后只有几个举着火把带着兵器的跟班,是与前人相比便落了不少威风。
话当下,王老二因为迎头看到林沟挡路而环眼一瞪,随后便气急败坏地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却是好生揉了两把自己的亲老二才向前方举刀发令:“给老子追!”
而此同时,前方那一大片山林中已经遍布火把和喧嚣,可见这一方马帮单从人员数量上来论确实不可小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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