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青冲出白雾却是早已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眼中红芒渐褪,秦寒青也开始冷静下来,转头看了眼脚下的尸群,暗暗叹息了一声,“知道你们无辜,但天道难违,恕我有心无力……”
秦寒青双手各持一张黄色符箓,双臂交叉于胸前,低声吟道:“灵宝符令,普告九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净!”
符箓无火自燃,顷刻化作漫天灰烬飘向脚下的尸群,随着符灰的缓缓落下,尸群中顿时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叫声,阵阵青烟升起,那一具具本已腐朽的尸体竟开始像墙皮般剥落消失在翻裂的土墟之中。
“咳咳……”秦寒青突然感觉胸中一紧,一股血气刹那涌上了喉咙,紧接着一道鲜红的血迹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抬手拭去之后,转身落入了地面,踉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下……
当秦寒青回到天水城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见行人,四下店铺俱已关门,几盏昏暗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不时可见随风而起的枯叶纸屑。
此时的秦寒青面色苍白,脚步踉跄,双目之中微微泛红。
夜空中偶尔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却是停在房檐上的乌鸦在追随着秦寒青的步伐。
秦寒青当下只顾埋头前行却是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此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一双眼睛,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昨日才在大悲寺见过的惠明。
“梵文经……达摩剑……”秦寒青仔细回忆着那个斗笠人的招式,除了那举止怪异的惠明却是再也想不出第二人来。
一念至此,秦寒青不由又开始担心那对父女的安危,“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生死簿只说她还有十年阳寿,却未注明她这十年会怎样度过,若像前几世那样倒还不如早日被阴差拘回地府也比现在这生不如死要强上百倍……”
秦寒青心中悲凉,却又无能为力,步履蹒跚之间却是已经回到了百草堂前。
像往日一样,门口依旧挂着那盏猩红色的灯笼,虚掩的木门之间映射出微弱的光线。
推开木门,前厅内冷冷清清与之前的人满为患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陆……”秦寒青换目四顾却是没有看到陆岐黄的身影。
心中正感到奇怪,却见陆岐黄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秦寒青顿时埋怨起来,“你这一下午都跑哪去了,害得我一通好找,还以为你又在什么地方晕倒了。”
“放心,自从吃了你的药身体比之前好多了。”秦寒青苦涩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有些感动。
“哦对了,我已经找到他们了。”陆岐黄道。
“在何处?”秦寒青脸色一紧连忙问道。
“他们嫌那家客栈贵搬到了一个便宜的地方,正好那掌柜我认识,已经交代妥了。”陆岐黄道。
“那就好……”秦寒青脸色一松,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你下午是不是去悦来客栈找他们了?”陆岐黄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这样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人家!”
“我……”秦寒青神色一滞,悲从心来。
“算了,以后谨记便是。”陆岐黄叹了口气,背着双手走进了屋子。
秦寒青遂也收敛了心神,正要迈步回屋却是突然想起了吕紫川,“吕道长还没回来?”
“可说呢,你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陆岐黄摇了摇头,独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怎么会这么久?”秦寒青面露疑惑。
“放心吧,”陆岐黄端起茶碗喝了口道:“我这师兄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嗜酒如命,说不定现在正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得起兴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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