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六条人影往来飞舞,有时朱柏任突出包围,但是五人如影随形,立即裹上。朱柏任暗暗着急:“这可有点儿忙不过来啦。”吉祥堡五祖也十分骇异,都瞧不出这个富商居然门户守得如此严密。
朱柏任见对手越打越急,五个人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的乱转,有时一人作势要踢,谁知突然往旁让开,而他身后另一人猛然发拳打到;有时一人双手合抱,似乎要来肉搏,他便往后退避,谁知后心有只脚刚好踢来。配合的天衣无缝。
朱柏任眼见对手的招式似乎无穷无尽,竟然倏遇凶险,全仗武功精纯,这才勉强避开,于是长啸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对判官笔来,暗想:“你们五个到我一个,我先使兵刃,也不算坏了规矩。”当下以攻为守,左手判官笔旁敲侧击,右手判官笔横扫斜点,兵刃到处,都是五祖的要穴。
吉善福唿哨一声,外围的吉普怀和吉俊男等将五祖的兵刃抛了过来。五祖或挺双戟、或使单刀、或舞软鞭、或挥钢杖,长短齐上,刚柔并济,偶尔还夹着几柄飞刀暗器,这番恶斗,比之刚才拳脚交加,又多了几分凶险。
蒋礼圣见师父情势危急,明知自己功夫不济,却也管不得了,虎吼一声,拔出单刀,直向五虎巴山阵纵去,刚跨出两步,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有人举掌向自己肩头按落,蒋礼圣横刀便砍,那人这一按快极,倏忽间已经搭上了他的肩头,蒋礼圣身子登时犹如泰山压顶,再也跨不出去,一惊之下,只听那人道:“蒋兄,你不能去。”才看清那人原来是王嘉遇。
刚才王嘉遇点倒瞿龙,他还不怎么佩服,总觉得不过是一时侥幸,可是此刻被他轻轻一掌搭在肩头,自己半边身体竟然丝毫使不出劲,才知道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太多。
王嘉遇放开了手:“别着急,你师父还可抵挡一阵,你上去,他难免要分神照顾你。”
杨慧看六人越斗越疾,忙道:“嘉遇哥哥,你快去帮帮朱前辈啊。”王嘉遇正在潜心思考一个难题,眉头微蹙,便不答她话。
只见场上六人大战,朱柏任每次想用判官笔去锁拿对方兵刃,五祖总是迅速闪开,六人打得虽紧,却丝毫不闻金铁交并之声,演武场但见兵刃挥动和衣衫飞舞的呼呼风声。
王嘉遇突然醒悟,道:“慧慧,我知道如何破他们的阵了!你有没发现,这五个老头儿的兵刃,从始至终没有和我大师哥的判官笔碰过一下?”杨慧道:“我也觉得奇怪。”
王嘉遇道:“他们这阵势圆转浑成,不露丝毫破绽,双方兵刃一碰,稍有顿挫,就不免有空隙可寻。嘿嘿,破阵之道,就在于设法扰乱这五人的脚步方位,只要引得一个老头儿走错脚步,甚至是慢了半步,这阵就破了。”蒋礼圣摇头道:“师叔,我瞧着不容易,他们是练熟的,包管蒙上眼睛也不会走错。”
王嘉遇笑道:“倒也未必。慧慧,你的头钗借我一用。”也不等回答,从杨慧头上拔下玉簪,纵身加入战团,高声叫道:“戊土生乙木,大师哥,踏乾宫,走坎位。”
朱柏任一怔,尚未明白,吉祥堡五祖却心下骇然:“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们五虎巴山阵的奥秘?”王嘉遇又道:“丙火克庚金,走震宫,出离位。”
朱柏任缠斗良久,不论强攻巧诱,始终摆脱不了五祖的包围圈,他早猜到,这五虎巴山阵暗藏五行生克变化之理,然而五祖穿梭来去,攻势凌厉,只好奋力抵御,毫无余暇去推敲阵法,忽听得王嘉遇叫喊,心想:“试一试也好。”立刻走震宫,出离位,果然见到了一个空档。
他闪身正要穿出,忽听得王嘉遇大叫:“走乾位!走乾位!”
但是乾位明明有吉善祥、吉善礼两人挡着,朱柏任知道机不可失,也不及细想,猛向二人冲去,刚抢近身,两人已分开从两侧包抄,而填补空档的吉善福、吉善祯还没补上,朱柏任身法极快,一对判官笔右点左砸,已经直窜了出来,站在王嘉遇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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