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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然后杨父默不出声地走进了屋里,杨曦在水龙头下接了大半杯水,挤出牙膏刷牙。
母亲在里面嘶声哇气地喊吃饭,杨曦把洗脸的毛巾搭在绳子上后就吃饭了,说是早饭,可对于杨曦家来说,早饭午饭晚饭根本没什么差别,一样的米饭,差不多的菜。可是杨曦已经这样吃惯了,看到别人家三餐分明反而不顺眼。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默不吭声,像在上演一场哑剧似的,都特别涵养文明。饭罢,杨父杨母收拾好捡花的用具,摩托车一蹬,呼噜噜地就出了门。杨曦吃完饭收拾了碗盘,一看时间还早,便把不久前向高年级同学借的历史书拿来看,历史真是一种神秘得有如天文的东西,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而那几百页的历史书就是时光机。
“杨曦,在吗?”毫不陌生的询问。
“在,我马上就来。”毫不陌生地回答。
这种询问和回答曾经调换了主语和宾语,像一句英语谚语在特定的电影里上演了无数次。
杨曦收拾好书包,到院子里蹬开车子的支架,锁好门,哈着早晨的白气和刘毅一起走过大伯的屋后,然后拐进一位老奶奶的小院门前,最后从养殖户家门前菜地的一排沙枣树前经过,直到走到可以让两辆大巴并行的柏油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