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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青折经过泊汋城,过帽盔山来到大行城,意欲寻兵道过辽东而返山海关。在大行城忽见牧野无咎率兵而进城池,张郁青心中一动:王毓公子不知是否被羁押此处?他乔装为山野流民,来到城中。大行城狭小,夜间张郁青寻军中主帐而去。只见一处寺院保存尚未完整,被牧野无咎当作了行军主帐。他此刻内功极佳,轻功非同寻常,悄悄来到屋檐,只见牧野无咎正在和几名名下属正在议事,牧野无咎正在欣赏节旄、印绶、符策、九锡、银印、铜印等物。
宿舒道:“大匜朝封王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今大王为辽王实在是大匜朝盛事,可喜可贺?”
牧野无咎道:“宿舒,此番如何诱得闽越来使。”
宿舒道:“闽越紧缺战马,许以交易战马。”
牧野无咎道:“宿舒,那闽越国使者有多少人,何时到达?”
宿舒道:“闽越国派了郡马柳咏为使者,欧阳万泰、裴潜为护卫,大船十艘,他们已经自马石山下沓津登岸,暂住都里镇。”
牧野无咎道:“他们珠宝金银几何?”
宿舒道:“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啊!”
牧野无咎道:“好!先命他们在卑沙城相见,我称王之日就地斩杀。”
宿舒道:“闽越护使将军欧阳万泰、裴潜尚有兵士五千,战船五艘驻扎沓津,闽越水军强横,不易对付。”
牧野无咎道:“将军韩起率兵一万,驱战马一千假作交易,火烧其船。”
宿舒道:“将军神机妙算,大笔财宝送上门来。”
牧野无咎笑道:“此事做成,两位都是大功一件。”
数人接下来便详细计议细节。张郁青已经无心再听,心中暗思:柳咏南下不知吉凶,怎会做了闽越国使者,必定是同名同姓之人。
一夜,张郁青心烦意乱,眼前尽是柳咏的模样。次日,张郁青便决定亲自前去一探。他到了青泥浦岸边官道等了半个时辰,果见打着闽越使团旗号的使者到来。为首者骑着高头大马,正是两个模样清秀的使者,其中一人正是柳咏。使者团驻马歇息,张郁青请守卫士兵传达昔日故人求见。片刻,传令兵返回道:“特使大人不知何人是张郁青,你速速离开吧。”张郁青心中纳闷,自己与柳咏亲如兄弟,为何拒绝相见,难道另有隐情,不如夜间偷偷入营。
夜间,张郁青潜入大营。只见柳咏正与另一使者对饮。柳咏道:“郡主,近日忆起一些往事。”那使者摘下帽子竟是一名惊艳绝俗的女子,双眼如明月,娇靥如玉,轻声道:“柳郎伴我千里至此,瑶儿心满意足,九死尤未悔也!”柳咏道:“勿吐不祥之言,你我相知,还望天长地久。”郡主道:“柳郎相约每日一诗,今日可有佳句?”柳咏沉吟道:“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日长帘幕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张郁青观察至此,认定此人必是柳咏,天下无人有此才情,跳了出来道:“柳咏兄弟,此刻安乐无边,岂知大难在即乎?”
柳咏与郡主跳了起来。郡主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大营。”张郁青道:“柳咏兄弟,可记得区区贱名张郁青乎?”柳咏凝眉道:“张郁青?张郁青?好像哪里听到过?”
张郁青道:“柳咏兄弟,你怎么了?为何白日我营外求见,你却不见我?”
柳咏道:“没有人通报啊?你白日求见了么?”
张郁青道:“你怎么,贤弟?”
柳咏道:“我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知自己身份家世,更不知过往种种经历。”张郁青道:“你我在泰山派结为兄弟,你可全都忘记了?”郡主道:“柳郎,你可忘记那徐有海骗你的事情了,你失忆之事知道者众,怕又是来陷害你的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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