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知道这家有异?”
神秀从袖口内拿出一张纸,递给徐昊。
徐昊展开一看,薄薄的纸张上,写着许多在潇晗坊伎馆游玩后,回家肚胀如鼓,最终破肚而亡的人名和地址。
原来如此,他居然真是关注着这起案子......徐昊笑了笑,把纸递还给神秀:
“神秀师兄居然对这些案子,了解到如此地步,我看比奉仙司的官差还要更加详细。”
神秀收回纸张,淡然解释道:
“妖邪肆虐,戕害人命。不论是奉仙司,还是我辈修士,都理应找出真相,诛除邪祟,还死者一个清白。岂能坐视不理?”
徐昊点点头,凝望房屋上缭绕的“人脸”如丝气焰,随同神秀,已经接近这间房屋。
从院落外观上看,这户人家应是城中富户。
神秀却是驻足门前,并没有进去。
徐昊聆听院内的动静,似乎有哭泣声,以及争执的声音。
“......你个不下蛋的丧妇!还有理?敢争财产!!”
“我哥哥正当壮年,却遭横死,定是你这妇人克夫克家,才会招至如此惨事!”
“......哭,只知道哭。老爷死了,又无子嗣,都是你这泼妇的错!”
院内的骂声、喊声,一阵阵传进徐昊耳中。
神秀似乎也是听到,皱了皱眉。
扑嗵~~
传出凳子倒地声。
院内顿时传出惊呼,立刻又有人纷纷嚷道:
“让她死!让她死!”
“救人哪......救人哪......”
神秀立即轻轻顿了顿手中九环禅杖。
蓬~~
院门在无形之中被撞开。
然后这个俊美的年轻僧人,宛若一道浅白烟气,瞬间已经遁身入内。
徐昊同样是快步跟上。
院内共有四五间房舍,在主屋内,几个形貌各异的人正在争执推搡,七嘴八舌的叫嚷纷乱。
浅白僧袍,手提九环禅杖的神秀和尚,瞬间已经飘然来到主屋内的侧房,举指一点。
扑嗵~~
侧房的房梁上,悬吊着的妇人,顿时绳索断裂,整个人跌落下来,匍倒地上。
两个家仆似的中年仆妇,抢上去扶起妇人,哭天喊地的又掐又揉,一派凄凄惨惨的气氛。
“什么人?”
“哪来的贼子!”
侧房外的几个男女惊动,又吓又慌的斥责。
徐昊缓步进去,扫眼一望。
站在侧房外见死不救的,应该是死者的兄弟姐妹或者妾室,个个衣衫显贵,透露着精明和凉薄的观感。
上吊却又跌落地的,应该是主妇遗孀,没想到落到如此地步。
徐昊转眼一看。
另一间侧房里放着一口漆黑棺材。香烛青烟缭绕,土黄纸钱洒在周围,显得冷清。
也不知因何原因,居然停棺不放丧。
徐昊暗暗皱眉。
此刻在停放的棺材上,也有丝丝缕缕,仿佛“人脸”般的气焰缭动,若隐若现。
“阿弥陀佛!”
神秀合掌,清吟一声佛号。
霎那,就仿佛一切定格。
屋内所有人除了徐昊,全都呆若木鸡,动作僵硬,如同凝固一样被定住。
一片沉寂,再无声音。
神秀转身走到侧房,屈指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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