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起了疑心,他只看到你一个人,为什么开口就叫‘你们’呢。”说。
二龙笑笑:“好,好。我走之后,八家会继续发扬光大。”
我拍拍二叔的肩膀,二叔似有所感,猛然转过头。他双眼雪白,一张瘦脸全是横肉。
我深吸口气,猛然原地跳起,手里握着黑黑的棺材钉,对准二叔的脑袋狠狠插了下去。
王时玮看到这一幕大吼一声:“不要!”
天空风云突变,阴风怒号,黑云密布。我从高处落下,最后一根棺材钉深深插进二叔的脑袋里。棺材钉像是碰到豆腐一般,没有任何阻挡,一直插进最深。
二叔“嗨嗨”怪叫,全身冒烟,我退后一步惊疑地看着。
棺材钉插入的伤口处黑气弥漫,渐渐形成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游爬在二叔的身上。
二龙松开二叔,他退了几步。
二叔怪叫着,身上的浓烟越来越盛,棺材钉冒出的黑气女人紧紧缠缚着他。二叔挣扎之力越来越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所跪的方向正对着王馆长。
王馆长受了重伤,勉强爬起来,呆呆看着被黑色妖雾缠绕的二叔。
二叔抬起头,张开大嘴,黑雾形成的女人犹如细蛇一般从他的嘴里爬进去,而后又从他的胸口破洞而出。
二叔眼睛渐渐变成晦暗的黑色,脸上出现大量的尸斑,整个人开始快速枯萎,皮肤不再有弹性,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尸斑越来越多,表皮开始腐烂。
此时天空乌云渐渐飘散,风声渐停,一缕清凉的月光透过乌云照下来,天台柔和似水,一切泛光。
二叔跪在原地,已经成了一具风干的木乃伊,依旧保持着跪姿,脑袋成了骷髅状,能清楚看到在额头上高高耸起的棺材钉。
看到老爸变成这样,王时玮疯了。他不扎解铃了,猛地一推,把解铃推开,然后高高举起婴儿。他已经歇斯底里,能想象出他和他父亲经营了多少年,才盼到这最后一步,哪成想功败垂成。
“咱们都别好,摔死他,日后再见!”王时玮转过身,对着高高的栏杆外面,猛地把婴儿扔了出去。
婴儿在襁褓里还笑呢,咯咯乐,转眼间飞出栏杆,从三楼落下。
他这边一出手,二龙加速几步翻过栏杆,跳出三楼,想在空中抓住婴儿。一婴一人瞬间从高台落下不见。
解铃招招手,扔在地上的古灯飞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绿线,飞到他的手里。
解铃举起灯,用幽幽之光照着王时玮。
王时玮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在月光下犹如魔鬼。灯光一照,能看出他经过刚才的打击已经崩溃了,此刻这个帅小伙弓着身子,老了似乎能有二十多岁,如同一个垂垂老者。
解铃抓住他的胳膊,叹口气说:“苦者,随我修行去罢。”
解铃一手提灯,一手拽着王时玮的手臂,向外使劲一拉。我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居然从王时玮的身体里拽了出来。
这团黑影和王时玮特别像,弓着身子,披头散发,黑夜中蹒跚前行,极其恐怖。
解铃牵着黑影往前走,他忽然转头看我,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金色的地狱纹身栩栩如生。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下一秒钟,他和黑影还有那一抹绿色的灯光遁入黑暗的虚无中,再也不见。
我愣在那里好长时间,一切都像是静止住了。这时王馆长咳嗽一声:“快扶我起来。”
我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走过去,看到王时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
王馆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摸了摸鼻息,我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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