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一路鲜血。
轻月和我站在院子里,微微风起,白月在天,血污满地,他颇为惆怅,慢慢走到树前,掐下一朵花。
他捻动花瓣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忽然后院的厢房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铁珠击打声,声音很慢,啪啪响动,犹如和风细雨,而后越来越快,形似暴风骤雨,忽然又舒缓下来,快慢相宜。
轻月轻轻一捻花瓣下的根,花瓣张开,像一朵小伞轻轻飞在空中。
他和我来到厢房前,这是日式的房间,屋檐很长,用来遮挡雨水,下面是一条长长的休息台。轻月脱了鞋,穿着白袜走上去,来到门前。
门里就是铁珠“啪啪”的声音,清脆悦耳。我能察觉到轻月激动了,他心跳得很快,这绝对不是一个高手应该有的。
我已经隐隐猜到,赖樱就在屋里。
轻月拉开门,屋里面积很大,足有上百平米,地上铺着榻榻米,没有电灯,墙角燃着日式的长灯笼,有一人多高,上面用毛笔写着龙飞凤舞两个大字,拜佛。
我虽然没有触觉,似乎仍能感觉到屋里很温暖,洋溢着暖色调。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头,正窝在墙角“啪啪”打着一个类似算盘一样的东西,特别大特别长,像是晋商做买卖用的。他把这个东西当古筝乐器那么来弹,即使轻月走进来,他也不抬头,音律节奏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清脆响个不停,音调连绵不绝,悦耳至极。
还有一个人,背对着大门,这是女孩。竟然裸着上身,能看到她白皙的后背,黑色长发飘下,散落在肩膀和后背上,她下半身穿着一条白裙,整个人纯洁无暇。
她让我想起有一幅很著名的油画,好像叫《泉》,一个少女斜举水瓶,往外倒水。让人一看,就清高绝俗。
轻月看都不看那个弹奏铁算盘的老人,当他为无物。
他慢慢走过去,来到女孩的身后,轻声说:“樱。”
女孩慢慢转过脸,果然是赖樱,她一头长发散下,遮挡在身前,虽然没穿衣服却胜似穿着衣服。
赖樱没有化妆,素颜裸面,清丽绝伦。轻月慢慢伸出手。
赖樱盯着他,却没有伸手回应,而是轻声地问:“是你吗?”
我明显能感觉到轻月心里一紧,猛地颤了颤,心情竟然有些灰暗:“樱,我原来的肉身已毁,只能暂借一副臭皮囊来找你。”
靠,我在心里骂,臭皮囊你别借啊。
轻月道:“如果你愿意,我重新打造一副身体,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赖樱拉住我的手,慢慢站起来,紧紧看着我。我心跳加速,赖樱是个很知性的美女,长得不说惊艳,但经得起端量,越看越美。尤其这姑娘,真要动起情来,眼睛水汪汪的带勾,看得人心里酥酥麻。
我活这么大还没被这样的姑娘如此看过,看的我都呻吟了,心想轻月有这么个红颜,真是不枉此生,难怪古代有为了美人一笑,又烧烽火又丢江山的。女孩真要风情万种起来,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风景。
“轻月,外相皮囊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你的人。”赖樱轻轻说。
轻月忽然展怀,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霎时间开朗。我不禁暗叹,现在的轻月天上地下无所不能,阴间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孩的一句话,为了女孩的欢心,竟然情绪发生几次巨大变化。
赖樱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轻月,你看重的是我的皮囊吗?你是因为我好看才接近我的吗?”
轻月笑:“我是那样的人吗?世上好看的女人多了,可我只爱你一个。”
赖樱慢慢凑过来,我几乎能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她靠在轻月的怀里:“你还挺会哄人的。”
轻月没有说话,紧紧抱着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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