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着乐,希望这案子查的时间越长越好,尸体在冰柜里拖一天就交一天钱,比住汽车旅馆还贵,殡仪馆又能小挣一笔。
我们哥几个累得跟死狗似的,在警局录口供,出来时候都晚上八点多了。土哥接到单位领导电话,说这几天大家辛苦辛苦,单位已经和死者家属签订了殡葬协议,最近业务是不愁了,估计天天还要加班。
老黄开着车把我们挨个送回家,他还要把车开回单位。我回到家快要累瘫了,洗了澡,匆匆就睡了。
累了之后睡觉既香且沉,中途起来上了个厕所继续睡,这次觉轻了,睡着睡着做了一个颇为诡异的梦。
梦见自己在陌生的大山跋涉,走到天黑,累的不行,忽然看到树丛中有古香古色的大宅院。风格从来没有见过,不是东方也不是西方,仿佛来自异世界。我在梦里还想拼命记住这宅子的样式,下意识以为自己醒了以后,把这个宅子画出来,肯定能得建筑大奖。
我观察了一阵,走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很黑,逛了一圈,发现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门口落着厚帘,我一挑走了进去。屋里很暖,墙角烧着火炭,四面挂着山水画。我看到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很长,又低着头,头发差不多过了膝盖,看不清脸。她的手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仔细看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手里拿着指甲剪,正在用心剪着指甲。
我走过去鞠了一躬,双手抱拳说,这位姑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走出去。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那女人说。
我疑惑,姑娘但讲无妨,我知无不言。
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女人说。你一直在逃避。
我不耐烦道,你问吧,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吧,请你告诉我,TA在哪。女人缓缓抬起头。
我吓得差点没坐地上,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脸,脸部像是掏空了瓤的大西瓜,是个血淋淋的红坑。
我吓得动不了地方,站在原地两条腿发软,这个女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TA害死了我们,TA在哪,我要报仇。女人“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我曾经做过一个噩梦,自己是医生,这女人是病人,也是没有脸,直不楞登问我,TA在哪。她说的这个TA我连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大姐不带你这么玩的,多少给个提示啊。
我吓得一激灵醒了,擦了擦脸,心有余悸,看看表凌晨五点多钟,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发呆。
越琢磨越不对劲,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赶紧找到解南华要个护身符。
前些日子给解南华打过电话,他们八家将正在青海,也不知现在回没回来。
现在太早,打电话过去也不礼貌,我不敢再睡,靠在床头熬时间发呆。
好不容易到七点多钟,本来应该上班,可我觉得护身符没挂上,以后还要倒霉,上班的事先放放,把护身符拿到手再说。
我看时间差不多,尝试着给解南华打了电话,没想到他真接了。和解南华用不着兜圈子,有事直接说,我把自己想请个护身符的事情和他说了,解南华让我到解铃的房子去,他已经从青海回来了,正在和朋友谈事,正好时间方便。
我打了电话跟土哥请了半天假,然后马不停蹄赶紧去解铃那里。
解铃家我去过,他现在不在,暂时归了解南华。我到的时候,解南华正和一人聊天,我一看乐了,正是圆通和尚。
他们看我到了,没有避讳我,继续谈论,我听了才知道,原来圆通正在和解南华讲码头上的事。
解南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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