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霜好像一瞬间被击中似的,十指蜷起,漂亮精修的指甲就这样掐进手心里。
适时,路灯齐刷刷地一起亮起,光芒一路延伸到远方,好像两道光线将天地分隔。路灯之上是静谧的夜空,阑珊的星光以及带着丝丝寒冷的空气。而路灯之下,是车水马龙,万家灯火,汽车的鸣笛声夹杂着晚间广播的城市声音,尘世的喧嚣。
白乔霜驱使司机将周密云送到学校后门。周密云并没有装模做样的与她挥手告别,可以的话,她希望这辈子都别再见到她。她淡定地推开车门,还未下车,就见到穿着深色大衣的席昙像座大佛一样矗立在车门前方。
他逐渐走近,对着车里的周密云,一声令下:“出来。”
那一瞬间,周密云觉得心都停止跳动了,耳边却轰鸣作响。整颗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怎么都进入不了此时的情况。
有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密云发问。
席昙并没有向她解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这儿没你的事了,回学校吧。”
好冷漠的口气。是啊,确实没我的事了。周密云冷冷离去,几乎是飞奔着跑走的。
这样也好,早点断了念想。
白乔霜从车子另一边下车,她并没有下车,而是站在靠外的车门附近冷眼旁观。
席昙看着她脚步极快的逃离现场,来不及叹气,再看向白乔霜时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敲了敲司机的车窗,让他先行回家,并保证会亲自送白乔霜回去。司机并没有立即听从席昙的吩咐,还是询了询自家小姐的意思,得到确认之后,才提前离开。
席昙向白乔霜做了个请的姿势,白乔霜欣然上了他的车。
席昙待她一落座便铁面无私地问道:“白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你今天的来意。”
白乔霜整理了一下自己方才被风吹乱的发丝,将裙摆服帖地压在双腿之后,才好整以暇的回答:“我只是和她说,我跟你只是逢场作戏,想安慰鼓励她一番而已。”
席昙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个女人,她看似身居后院,不懂商场规则,实则她深谙人心之道。弗利斯的老总怎么可能疏于对子女的管教,让她随波逐流的成为一名无知的愚昧女子。只是太过精明算计就显得狭隘了,她大费周章的查到周密云的信息,再跑来学校找她,怎可能就是为了鼓励她一番。
席昙显然不信,并精准地抓住了深处的重点,继而反问:“鼓励她什么?鼓励她不要放弃,和我搞地下情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白乔霜一听这话,一张白净的脸蛋顿时染上了愠怒的红:“席昙,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可不像你那么感情用事。”
席昙当然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言下之意说他太看重个人感情而不顾大局利益。
“父亲为了公司利益让我和你结婚。我既然同意了,那之前种种我自然都一并收拾干净了,可是你呢。周小姐态度如何暂且不说,我也不强求你一定要对我感情深厚,可你在外人眼里起码演得与我感情和睦吧,如今连张叔都看得出来你逢场作戏。我今天的来意,不是为了警醒周小姐,是为了提醒你,现在坐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席昙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握住变速杆,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白乔霜昂着下巴,不曾失掉半分高傲,她继续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随心所欲这样的词汇一早就该抛去了。即算你对我没有半分情谊,但也来请你拿出对待合作伙伴的诚意。功败垂成,我想这是你父亲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吧。”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席昙,既然选择做了,那就要做到最好不是么。”
她话音刚落,席昙便旋转钥匙启动了车子,驶出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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