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一盘棋。
男人内里一身白衣,外面披着宽大的黑袍,领口处扣着一个复杂的金色饰物,有点像是项圈,他散着一头黑发,五官柔和,看上去温柔而乖巧,他的手边还摆着一支木箫,上面挂着一根红色的络子。
女人也是一身白衣,外袍是清澈干净的蔚蓝色,衬得她像一朵绽放的白玉兰,透着一股冷清的美,发间一抹碧蓝的发带绕过双眼挽在脑后,平添一丝冷漠疏离,她执黑子,动了动透亮的樱桃口,「你还要来此?」
她的声音愈显人的高冷沉稳。
对面的男人也专注在棋盘上,可明显已经注意到了外来者,说话时他的声音倒更加轻柔一些,「朱雀大神也跟着来了。」
他笑了笑,「姐姐,你说朱雀是要同我们做敌,还是要做友?」
「这问题问得有意思,你们与太一同为昆仑九神,又为什么要对他下重手?」被点名的陈月歆往前走了一步,质问道。
湘夫人摩挲着手里黑子,毫不讲情面,不客气道,「昆仑之事,与你无关。」
东皇太一按下要还嘴的陈月歆,拉下了脸,「你既还认昆仑,就更奇怪了,吾怎会做有害昆仑之事?」
她冷笑一声,给了和之前一样的回答,「有哪位两面三刀之人,会大方承认自己两面三刀之事?」
陈月歆打开东皇太一的手,说话时人便冲了出去,「哼!无理取闹!」
湘君捏紧手里的木箫,眨眼之间飞身而起,瞬时与之相撞。
东皇太一正要助战,一根洁白的丝带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丝带另一头与湘夫人所在处相连,对方也没墨迹,一挥手,原本属于湘君的盛放白子的棋奁就到了他跟前。
他皱着眉头,「吾不下棋。」
湘夫人沉着道,「你会下棋。」
她提出条件,「你不是声称自己要找出真相维护昆仑吗,只要你与朱雀任一赢下我们之一,我就认真回答你一个问题。」
东皇太一确实会下棋,但只是因为在漫长的神祇生命中太过无聊,所以出于好奇,研究过一段时间,可惜过于枯燥无味,没法成为他的爱好。
他看着打得火热的陈月歆和湘君,脑中莫名地盘旋着‘相信"二字,半晌,他接过悬在面前的白棋棋奁,拦路的丝带应时被湘夫人收回,他大步上前,撩袍端坐于其对面,观察起这进行到一半的棋局。
看了个大概,他就果断地落下了一子。
那头陈月歆被湘君牵制,湘君并不过多进攻,反而时时防守,利用陈月歆攻击的空档进行反制,他没使多少力,却没落丝毫下风。
陈月歆看着他的黑色大氅,与他脸上还有些稚嫩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是为了彰显为神的威严,他才特意披上这浓重的黑色,但怎么也掩盖不去他眉目之间的一丝惆怅。
她思索片刻,决定近身打斗,便射出了手里流火扇,自己隐藏与偌大的烈焰火团中,快速接近。
湘君果然也投出了一直捏在手里的木箫,任双方的武器纠缠在一起,他自己独自面对那团烈火,他身上蔓延出纯白的灵气,抽丝剥茧的消去了烈焰的势头。
陈月歆勾嘴一笑,将火焰之力集中在拳头上,一拳正中湘君的面门。
可她产生了一种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一瞬间,眼前的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她焰气纠缠的纯白色灵力,这些灵力去而复返,在她面前编织出一朵比她拳头大上一倍的白色昙花。
她拧起眉头,昙花的花瓣包裹了她的拳头,她一个用力,将花朵挣碎,然而那清凉的感觉却由她的指尖开始侵入她的身体,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水流进入了她的体内,缓缓地削弱了火焰的
力量。
四周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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