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笑话了,可才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便被蒙的大汗淋漓,连呼吸都受阻。
楚少颖一把掀开被子,鼓起了勇气,小声对几人道:“明天要考试,大家快睡吧。”
钱粮丰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四十五,大家睡吧。”
钱粮丰的善解人意令楚少颖感到很欢欣,不久,宿舍里便响起了花痴我个刘远之的呼噜声。楚少颖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楚少颖起了个大早,吃罢了早饭,他老早就来到了考场,先考的是生物。楚少颖再次看了看生物书和习题,看着考场里的人越来越多,楚少颖放下了书本,准备好纸笔,准备迎接老师。
走进教室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师,一头葱葱郁郁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从面部表情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师。
果不其然,他说话软绵绵的,像个羞答答的女生,但他胸前和腹部的肌肉以及喉结,告诉人们,这是一个男人。
他用了一只绵羊叫声那么大的声音说了考场的纪律后,他对着大家拆开了试卷,然后分发给学生。
楚少颖接过卷子,把提审了一遍,这其中有自己会的,也有自己不会的。有一眼能看出答案的,也有一眼看不出答案的。
五分钟过后,广播上让大家答题。楚少颖先把那些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搞定,然后才逐个做题。这一路做下来,只有寥寥几道题是自己不会的,其余的大都在自己复习的题目之内。
做完题后,楚少颖送了一口气,才明白是自己吓自己,这些题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难。他又检查了一遍,等所有题都检查完了,五分钟过后,广播里说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想交卷的同学可以交卷了。
楚少颖扫了一眼教室,并没有一个人交卷,他等了一会儿,想有人交卷了自己再交,可是等了几分钟也不见有人交卷。楚少颖等得不耐烦了,他忽的一眼瞥到窗外别的考场的学生经过,于是他大起胆子,把试卷交给了老师,而后他背着书包走出了考场。
出了教室,迎面一股小风扑鼻而来,自己腐浊的鼻腔里有淡淡的清新,像喝了一碗冷水一样清醒。
楚少颖坐在楼道里,掏出地理复习资料,临时再次抱抱佛脚。很快,广播里喊着要大家交卷,所有的学生都涌出了教室,他们的表情各不一样:有的满不在乎,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胸有成竹,有的哭笑不得……
他们从楚少颖的身边经过,谁也没有在意楚少颖,就当他是一团空气。楚少颖孤单地坐在那里,他多么希望有人会和他认真地谝一谝话,或者问个路,或者请教一下他某道题,哪怕是象征性地说声“嗨”,他也会觉得心满意足。但楚少颖的臆想落空了,孤单,如黄昏下的夜色,漫无边际地铺展开去,天地万物都虚无化了。
楚少颖收起书包,去厕所里解手,解手的时候,张小强发现了他,给他递了根烟,楚少颖接过后,张小强开始埋怨他:“你小子做题那么认真,连我给你‘发讯号’都不理。”
“发讯号?”楚少颖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和张小强同一考场。
“别说了,你坐在我前头。”张小强颇不好意思,“那些题太难了,你帮帮我呗。”
“老师都看着的,我怎么帮你啊。”楚少颖有点儿不了解他的意思。
这时候,周围的人才注意抽烟的楚少颖,而楚少颖心才有了底,自己不是空气,自己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活物啊。
“等题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咳嗽一声。”张小强把嘴巴贴近楚少颖的耳朵,“然后你摸摸脑袋,你用一根手指摸脑袋,代表这道题选A;用两根手指摸脑袋,代表这道题选择B;三根四根分别代表CD。你第一次摸头代表第一题,第二次摸头代表第二题,然后以此类推。”
“这方法只能用在选择题上啊。那要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