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孤独地望着天空,一群白色的大鸟从寂静的天空划向更深的寂静。
眼泪以双目为媒,悄没声息地划过脸颊,正午那刺眼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啊……”楚少颖在心中发出一记无声的呐喊,使得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楚少颖的悲伤从那一刻持续到无限远,他真想写信离间二人的关系,但这样一来,肯定会伤害到佟小蝶,他便打消了这种念头。
悲伤的力量是强大的,处在悲伤中的楚少颖万念俱灰,老师布置的作业根本没有做多少,并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根本做不下去。
苍龙帮被打压之后,沉浸在恐怖气氛中的小镇安生了许多。这天星期六下午,所有住校生回家,明天再回来。
楚少颖带着一大包作业,准备趁着回家的时候把作业全部补上。
回到家里,心中还是很烦乱,书不想看,作业也不想写。百无聊赖之下,他来到了青草坡上,他很快发现了自己种的那棵树,它还是那么瘦弱,那么矮小。看着它,楚少颖徒自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来。
他朝远处看了看,那个青草池塘经风一吹,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池塘边,有一座两米来长的木桥深入池塘里。
楚少颖来到木桥上,只见绿色的浮萍平铺在水面,一片片荷叶从水里冒出来,透过浮萍与荷叶的间隙,可以看到偶尔有一两只鱼儿轻轻游动。
“啊……”楚少颖大声喊到,声震四野,惊起远近的鸟儿扬起翅膀乱飞,虫儿逃走,水中地鱼儿迅速摆动尾巴,消失无影。
“暗恋是愚蠢的!”耳边回想起白小琪说过的话。
不是我没有表白,而是自己已经表白过了,那层表白的意思被对方以另类的方式抹平,再说了,佟小蝶是谁,他楚少颖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追求人家。
如果小黑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自己至少有个心理寄托,有个安慰。
天上下起了细丝丝的小雨,打得水面泛起了涟漪,楚少颖想起了自己曾作的那首五言诗:浮萍着绿衣,芙蓉姣欲滴。雨打鱼儿惊,出水戏涟漪。
楚少颖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回到了家里,爸妈早已经回来了。楚少颖不吭不响地回到了家里,因为是住校,每个星期只回一次家,爸妈对待楚少颖的态度极好,做了两个楚少颖喜欢吃的菜。
雨,渐渐大了,烦乱的雨点敲击着人的心弦,左右着人的爱恨情仇。
楚少颖扣上卧室的门,一头扎进了被窝里,一直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此刻,他只觉心中被塞进了成团成团的棉花,开始还好,胸腔很大,软软的棉花轻轻摩挲着胸腔,有一种似是而非的充实感。但随着更多棉花的涌入,就像气球慢慢变大,很快便接近了爆炸的临界点。但每当胸腔快承受不住的时候,就有一些棉花被排泄了出来,简短的放松后,又有大团的棉花被塞进去,再次饱胀起来……就这样重复来重复去,楚少颖被折磨得无可奈何,折磨得精疲力尽。
但他还有大把大把的作业还没有写完,他要对这些作业负责,他不能任由情绪摆布。
许久,爸爸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吃饭”,楚少颖没有回答,爸爸见他沒答应,以为他睡着了,便没再敲了。
天快黑的时候,楚少颖才起了床,两只眼睛又红又肿。
“你眼睛怎么了?”妈妈看到,改变了一向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政策,带着某种意味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楚少颖去了厨房,翻了一下锅碗,饭菜都被吃得干干净净。没办法,肚子饿了,楚少颖便拧开煤气灶,下了一碗面条。家里只有油盐,别的佐料一个也没有,这锅面条本不太好吃,但楚少颖实在饿了,囫囵吃了一碗,才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此刻爸爸正在客厅里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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