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自己还是蛮厉害的,没白费老爷子的苦心。
试一试才明白,原来自己高估了这些贼人,少年郎敢来这里就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决心来拼死一个算一个。他以为今夜回少不了一番苦战,结果两极反转,这些人是如何的不堪一击。是他们激起自己的勇气,那么说来今天没有白白挨打。
年纪轻轻就比这些年长的人厉害,不是自己天资聪颖,而是自己有一个好老师,到了今夜,崖子姜才知道家里那位老爷子是个厉害的家伙,崖子姜也证明了没丢老爷子的脸。
地上东倒西歪躺着十多具逐步凉去的尸首却无人问津,他们都是拿命做买卖的狠人,刀锋上混饭吃哪有不挨刀,没想到今天惹了一个更狠的小栽种。
这小鬼绝对有中三境修为,若不然,不可能做到一阵风时间便夺取了十多条人命。
若是中三境修为,他们当中无人是对手。
许多盗匪已然放低姿态,一位盗匪和和气气说,“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不过是闹了个误会,在下给你赔个不是,这不就得了?”
“哇……”自个哇一声,拖得很长。
接着,少年郎便不理不睬,半张脸沾了血迹,血点斑斑,半张脸让黑暗遮住,由着风儿吹的样子很随性而为。他站立与一伙亡命之徒对视,他激一激他们说,“我喜欢听拔刀的声音,你们难道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了?今天城里你们不是表现得很嚣张跋扈?”
崖子姜正愁长夜漫漫没有好玩的,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改变了策略,由杀人之心变成了玩人之心,他酝酿一下该怎么去尝试。
夜深人静了,静得发慌,丝丝缕缕的雾霜飘着,冰寒渗入骨髓。
比寒冷更刺骨的是气人的说话。
“有人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依我之见,滴水之仇也不得马虎对待,你们说是不是?”崖子姜绵言细语一句,周围太安静了,即使崖子姜说话很小声,盗匪也然一清二楚。
没人听懂崖子姜的意思,细语绵绵,柔声柔气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听这口气绝没好事,这一伙暂时狼狈为奸的贼人为了应付崖子姜,也顺着少年郎的意思,“是是是,少侠说得对!”
没意思!
崖子姜很失望,他说,“好比容易才凑成一台戏,你们太让人失望了,我不想见到你们,这是‘蚀骨单’吃了它只会疼痛一会,吃了的蚀骨单的人就可以离开了!”少年郎随手一抛,丢下几颗黑色药丸。
十几人开始哄抢地上沾着泥巴的五颗药丸,抓住药丸的盗匪,几乎是连同泥土一并往嘴里塞。
肌肤从心脏位置开始溃烂,逐步扩大向全身蔓延,恶疟发作痛不欲生。全身皮肤溃烂鲜血淋漓不尽,一下子染成了血人。
少年郎毫无怜悯之心,他理直气壮的说,“不好意思,天色太暗了我拿错了药丸子。话说回来,这些人太可恶了,一点义气都没有居然丢下同伴自己逃命去了。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死?”
此话一出,瞬间觉得,他们变成是别人手里的玩物。
“修行是很漫长的等待,我不知怎么去找乐子,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该怎么去寻找乐子!一命换一命,你们当中谁若能杀掉其中一人便可活着离开!”
听了这话,有人怒斥一句,“别不知好歹,给你几分面子就想逞威风,别以为我们真怕了你!”
话虽如此,一个个也是顶着亡命之徒的名号去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真要到了生死关头一定会漏出丑恶的一面,这才是人性的真面目,真正做到视死如归的仅有寥寥几人。
“啊……”
黑夜里一声惨叫,有人遇到了偷袭,这偷袭之人便是身边之人。
“我杀了,我杀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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