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崔从新也并非善类,谁先靠近就赏谁一瓢,无奈自己一人难敌四方,分身乏术,几名壮丁和几名护院分别从四个方向往上爬,不到一小会,通通爬上来了。
尽管后面储备不多了,他也依旧不服输,崔从新一手提着臭桶,一手拿着瓢,见谁泼谁,然而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心擒拿崔从新,瓦顶处你追我赶,最后连桶子也给人当头盖下。
上房揭瓦,噼里啪啦一顿响。
最终结果是,崔从新给人围个滴水不漏,两个大汉一个抓双手一个抓双脚,跟抬小猪一样,他们将崔从新抬到了瓦顶边缘,直直的站着,等待主子如何处置。
贱人富非常生气,最近已经够烦了,这小王八蛋还来家里闹,杀人心的有了,他怒然叫说,“给我扔下来!死活不说,死了扔山上喂狼去!”
有点高,不死也疼死人,没想到这么狠,崔从新开始求饶了,“大富官人,请听我解释……”
“一……”
崔从新给两人前摇后摇,像荡秋千一样摇着。
“这些……都是韩雨长花钱让我这样做的,包括挖祖坟那件事也是,最后面还有……”
“二……”
“韩雨长勾结你小妾的事情,也是韩雨长背后搞鬼,目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三!”
滴答滴答,突然就下起雨来,浑身恶臭的护院心思不在崔从新身上,他们只想这场雨越大越好。
及时雨啊!
就因为这场雨,崔从新才不至于给人从瓦顶扔下来。
因为这场雨他们放松了戒备,崔从新趁机挣脱,嗖一声从上面往下跳,钻狗洞出去,一下子就没影了。
贱人富算是狠上了韩雨长,他带着几十家丁护院手持棍棒冲入韩雨长家中,二话不说一顿打砸。
——
人非圣贤,小小年纪根本做不到不拘小节,不计前嫌。
人死了是一回事,给他长记性又是一回事。
虽然舍不得这里,他还是要离开,能为小伙伴做到的也就这些了。
独特风味的烧饼,糕点,崖子姜离开时通通带了一些。
怕以后吃不着了,也没舍得吃。
他慢悠悠来到高林坡等候崔从新,然而崔从新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他问,“假若有一天咋们拔剑相向,你会不会因为帮了我,而悔不当初?”
崔从新藏得住,不做没把握的事,他不习惯受人恩惠。
真小人,也比伪君子正直,崖子姜就欣赏他这一点,愿意帮他这个忙。
立场不一样,对错难分,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崖子姜一只手搭着他肩膀,表示对他信任,崖子姜平淡说,“不会,最多也就觉得遗憾了!不过话说回来世上有后悔药?”
这样的问题无法作答,崔从新默不作声。
泯然相视,总有说不出的心情。
“春天埋下了忆往,四季之后,也许”什么都没有了!”
搁这闹着玩的,习以为常。
彼此之间只需一个认同便是最大的鼓励。
崖子姜仰望着天,呼一口气,“我连明天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何必在意什么为以后去烦恼,鬼知道有没有以后!依我看来,人活着像风一样就知足了!”
缝缝补补的关系,终究系不住。
珍惜此刻便好了。
委婉的说声再见,也许就真的再见了。
崔从新认真了,他说,“我崔从新贱命一条,能认识你这个朋友,这辈子够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