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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五 南北驱驰报主情(8)(2/3)

什么?我哪里冤枉你了?”

    段氏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般训过,听着丈夫一连串的数落,羞愤交加,开始只是咬着嘴唇,努力抑制鼻子里的酸劲,却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朱慈烺觉得胸闷,重重吸了口气,只觉得空气里的桂花香气也甜得发腻,竟好像谁都在跟他作对似的。

    “别哭了,皇父皇母还等着呢。”朱慈烺放缓了口吻。

    段氏硬忍住哭,哽咽道:“原来臣妾在殿下竟然如此不堪。(平南文学网)”

    “也不算很不堪。”朱慈烺过去抚了抚段氏的后背:“只是有点不懂事。就如我之前说过的,为何有人能成事,有人不能?无非就是个毅力上的差距罢了。这事可以慢慢培育,也不急于一时。”

    段氏这才觉得胸中宽解点了,哽咽着说了声:“嗯。”

    朱慈烺又把自己的帕子给她擦眼泪,这才继续往前走。今日是在后果园里赏桂品果,崇祯特意要让朱慈烺劳逸结合,不许他请假。朱慈烺在京中时间长了,积累下来的事一桩桩理顺,倒也的确空闲下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大明系统的物理、化学。

    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大明拼音,总算查字典是没问题了。

    崇祯见到儿子带着儿媳、孙子过来,心怀大畅。尤其最近通政司送上来的题奏都是好事,一时间仿佛海晏天青,盛世在即,自然心情舒畅,整日里都是喜笑颜开。在崇祯看来,自己只要能够维持这个状态,将皇帝的宝座传下去,也就可以安心地当太上皇了。

    周后和张后却发现皇太子妃脸上有泪痕,眼睛红肿,大为诧异。她们都是顶知道“春哥儿”脾性的,极罕见有发火的时候,凡事都知克制。那除了春哥儿还有谁能让皇太子妃哭成这样?

    “是家里有什么事?”周后拉过儿媳,低声垂问。

    段氏连忙摇头,略带幽怨地看了一眼皇太子。

    朱慈烺撇了撇嘴,转过头去装作没看到。

    周后也看了一眼儿子。这一看却看到个完人,不可能有任何差错,便劝儿媳道:“都已经为人母亲了,怎能使小性子呢?大小事且顺着夫君的意才是和家之道啊。”

    段氏听了更觉委屈,只好点了点头。

    “母后,”朱慈烺上去解围道,“她是被自己写的字丑哭的,没甚大事。”

    周后和张后失声笑了起来,就连段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的丑字我还留着呢!”周后佯嗔,瞪了儿子一眼,也算是安慰了儿媳。

    段氏也颇为诧异,道:“小爷也写过丑字?”

    崇祯也忍不住笑道:“那时候刚刚提笔,歪歪扭扭,简直不堪入目。本是要烧掉的,中宫不肯,定要留着给子孙看。”

    “还请父皇陛下下旨,儿臣三岁之前的书作皆封入内库,永世不得开启。”朱慈烺故作正经地开玩笑道。

    “朕的旨意管不到中宫头上,你求错人了。”崇祯抚须大笑。

    周后开怀大笑,道:“看你不来求我?”

    朱慈烺只好上前叫了一声“娘”,作央求状,让帝后、张后、太子妃笑得前仰后合。

    崇祯笑了片刻,突然停了下来,叹声道:“我家终能得享天伦之乐,只是亲藩零落,让人唏嘘呀。”他想到此番国内,好多个藩国都因为子嗣断绝而除国,不由悲从中来。尤其是瑞王国,本是神宗庶五子,与帝室亲缘极近,也被张献忠杀绝了。

    朱慈烺也沉默下来。他很难理解父亲的亲情观念从何而来。那些亲王没一个是他见过的。现在血缘最近的福藩,乃是神庙之孙,在崇祯二十年前根本就没与皇帝见过一面。他诸藩血缘关系则更远。

    “朕听说,荆王薨了两年,其子尚不能袭封,不知是有何曲折?”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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