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权将军,更有尚方宝剑在手,结果说斩就斩了。
至于孙传庭斩贺人龙,洪承畴斩祖宽,那都属于合法行为。由此可见武将地位之低。
现在皇太子**了五军都察院和五军大理寺。看上去是两个文官衙门冠了
“五军”两字,而实际上却是从军法官中派员,这无疑是说:日后军中事自有军将管,不再让文官插手。
虽然东宫还不曾派出过文官督师,但有了这重保证,仍旧让这些经历过
“文官视武臣如奴婢”的总兵们心安许多。
“我大明律规定,徒刑以上就要送行省定论。即便寻常百姓犯了杀头大罪,那也必须送呈刑部审理定罪。刑部定罪之后,要交都察院参核,大理寺审允。只有谋逆等大罪才是立决,由大理寺会三法司呈圣天子勾处,派员执行,否则都是‘秋后决’。升斗小民尚且如此,文官就更不用说了。
“袁崇焕犯下失边、资盗、斩帅、纵敌、顿兵不战、坚请入城等重罪,审期达了八个月之久,才由三法司拟出磔刑之罚。为何毛文龙、贺人龙、祖宽等人,皆是一员文官持剑辄杀之?这非但不合于人情道理,更不合于大明律!”朱慈烺在武长春走后,亲自去了秦良玉的公厅,与这位左都督总训导官吹风。
“孙承宗守辽时,建言圣上:重将权。他说得不错,做得却不地道。”朱慈烺道:“袁崇焕那时候在他手下巡视,与一参将发生口角,旋即命随从斩了那参将!孙承宗知晓后,只说了两声‘荒唐’。最终结果却是赔了些钱给那参将家里,又荫其子了事。如此岂非纵容耶?”朱慈烺长吐一口气:“军中事原本就不同民事,涉及国家干城,焉能不慎?自我立下了这五军都察院和五军大理寺之后,也望各将校士尉都能安心为国,无枉死之虞。”
“臣明白了。”秦良玉欠身行礼。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准备交给《虎贲报》的秀才们撰写刊印。
秦良玉作为女子,虽然读书不多,却胜在知道该怎么说话。这或许正是女性的天赋,被她因势利导用在了思想工作上。
所以白杆兵善战肯战。其中有大半要归功于秦良玉的鼓舞能力。数日后,朱慈烺拿到了带着墨香的《虎贲报》抄稿。
头版头条上就是对军法治军的阐述、回顾,以及展望。全文干净利落,契合主旨,深得皇太子之心。
原本只是个朦胧的概念,在这篇生花妙笔的文章之下。真正让锦衣卫出身的将领们知道了武将曾经地位之低,低到了何等令人发指的程度。
由此忆苦思甜,也就知道了今日到底受到了天家何等重用。至于基层的训导官,更是有意无意地在军中说明:这都是皇太子殿下的恩德。
在这个时代,即便天家内部再和睦,外人也不会天真地认为皇帝和皇太子真是父子一体。
唐朝时有拒绝参加玄武门之变的国家大将。但现在如果军中出这么一个人物,整个训导官阶级都会与他为难。
文官们对这两个新成立的衙门并不在意,何况现在最重要的乃是
“天命禅位”之议。虽然活过五十岁的皇帝并不算多,但如果皇帝真的实行禅位制度,到底是对圣王之治的回归,还是对人伦纲常的破坏,这就不得不好好辩论一番了。
朱慈烺在这段时间里甚至停了报纸摘抄的工作。一方面整顿军中,督促各降军改编、委派光复区地方官员、筹建市舶司和市舶总署、创立皇明法政大学,亲自培养法律人才,并且组织人手对《大明律》、《问刑条例》、《明会典》等法典进行解读、注释,重修新法。
这些事无论哪一条单独拿了出来都会引来轩然大波,但在皇位传承的问题前,又都成了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招瞒天过海正是文官们用来耗竭皇帝身心的不二法门,崇祯也在之前的十七年中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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