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也是一样,所以需要有牛顿来打破亚里士多德的古希腊力学。
如果有了足够的技术手段和方法启迪,以华夏文明在哲学上的执拗,对万物本源的探究。
总结规律的能力,孕育出现代科学思想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在原历史时空中。
明末的智者们在泰西实验法的启迪下,已经踏上了总结公式,实验证明的路线,只是因为满清的统治不得不中止这一进程。
如果熊明遇的《格致草》能够继续流行二十年,绝不至于有人会说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之类的蠢话。在明代的士大夫看来。中西学说根本就是
“心同理同”,只是因为语言上有差异。而对于明朝科学落后于泰西,他们也是很坦然地承认,认为这是
“天子失官,学在四夷”。学回来就行了,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不存在
“祖宗成法”的阻碍。宋应星似乎没有在意朱慈烺的失落,笑道:“殿下,近来臣在考虑如何节用猛火油的时候,倒是受了杂戏的启发。”
“哦?”朱慈烺强挤出一丝笑意:“说来听听。”
“杂戏中喷火戏,就是有口含烈酒,吹向火把而成火龙形状的。臣就在想,若是用强风吹气,使猛火油化成雾状,则能充分燃烧,充分用其效能。”——你怎么不弄个内燃机出来?
朱慈烺盯着宋应星良久,方才道:“咱们先解决一下眼下的问题,先试着将煤与猛火油并用吧。现在我们手中煤还够用,倒是猛火油有些紧张。”虽然胜利油田也在东宫控制之下,但明知道地下有这样的宝贝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开采条件,所以只能等待着收复陕西之后集中开采延长油田了。
见宋应星还要反驳,朱慈烺忍不住打断道:“凡事不可能一步到位。有了热气球之后,我们可以少建多少火路墩?不说节约下来的银两,光是人力的节省就十分可观。热气球浮空时间短,那就多造几个轮番上空,即便这样算下来也还是值当的。”宋应星终于将话憋了回去,道:“殿下,若只是如此,现在便可以派人来学习如何充热操作了。”
“很难操作么?”
“若是操作不当,气囊会被烧毁。”宋应星道。朱慈烺只得点了点头,心中总觉得如此一来,好像热气球的成本也不见得低。
不过这些人倒是可以成为早期的空军底子,起码他们不会害怕上天。也算是为子孙后代种颗树吧。
朱慈烺在听取了其他一些项目进度之后,总算心中平静下来了。仔细想想,之前的心情动荡,只是因为自己的成见在作祟。
事实上王徵、熊明遇等人都是学贯东西的大学者,怎么可能看不懂阿拉伯数字、拉丁文?
而他们能够坚持全盘翻译过来,正是立足于华夏文统,而非谋取一时之便利。
“汤先生,”朱慈烺突然问道,
“现在泰西诸国中,哪种语言最为通用?”汤若望不知道朱慈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似乎与今天的主题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还是欠了欠身,礼貌地回答道:“殿下,如果是在上层阶级,拉丁语是可以通用的。”
“为何不用英语?”朱慈烺又问道。
“啊?”汤若望彻底疑惑了,为什么皇太子会有这样的问题?因为他接触了那些粗鲁野蛮肮脏的盎格鲁撒克逊人?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语言也是一样。古罗马人用短剑和标枪将拉丁语传播到了整个欧洲,乃至成为天主教的第一语言,以及学者、贵族之间的通用语。
是因为拉丁语科学么?不,只是单纯因为罗马人的武力强大。如果汉尼拔战胜了罗马,或许欧洲人现在说的就是迦太基-腓尼基语;如果萨拉丁打到了欧洲大陆,那他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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