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好处。如此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阁辅重臣们哪个肯做?”
朱慈烺微微摇头,暗道:父皇这就做得**道了。明明乾纲独断十七年,碰到这种重大问题就指望别人出来背黑锅,顾及名声又想要实惠,阁辅中哪有这样的好人?
他突然想到了田存善。这厮被教育之后一直努力替自己背黑锅,如今看看还真是有些少不了他。
相比之下,太监的确可爱太多了。
“非但南迁事如此。”李邦华喝了口茶继续道:“请太子与定、永二王南下监国、就藩也是一样。有人以唐肃宗李亨自立为帝之事比附殿下,使得陛下难以决断,群臣更是不肯担责。”
安史之乱中,李亨灵武登基称帝,遥尊唐明皇李隆基为太上皇。这事李隆基自己倒不很介意,非但帮儿子补了禅位手续,还命令其他皇子前往灵武听从新皇之令。然而他这个亲爹不在乎,后世的皇帝同行却忌讳莫深,对自己的成年儿子也不能不防着一手,以免突然哪天成了太上皇。
朱慈烺吸了口气,吐出两个字:“愚昧。”
李邦华笑道:“还有调辽镇入关的事呢!”他这笑中难免带着苦涩,细细为皇太子道来:“圣心本想调吴三桂入京,拱卫京师。然而本兵张缙彦进言:‘三桂之调不调,视宁远之弃不弃。’首辅陈演四处宣扬‘一寸山河一寸金’,宁远三百里国土,断不可轻弃!故而直至今ri,调三桂入京之事仍未定论。”
朱慈烺忍不住轻拍桌案,皱眉道:“皇父真是……咳咳,弃土之事,即便有大臣敢说,只要他应允了,史书仍旧是说圣裁弃土几许……难道还会指名道姓说是大臣诳骗圣意么!”
放弃国土是绝对甩不掉的黑锅,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还有什么必要让臣下去背?
“等等,调吴三桂入京?他肯么?”朱慈烺有些意外:“听说山海关至广宁,皆是吴家私产,他怎么肯弃私产而入保京师?”
李邦华道:“这臣就不知了。想吴三桂早年也有‘勇冠三军,孝闻九边’之名,应当知道以大局为重。”
吴三桂虽然有临阵脱逃,害洪承畴被俘的历史,也有过二十八骑直闯三千建奴大营,救出其父吴襄的英勇时刻。朱慈烺对吴三桂的印象却还是受到了后世的影响,先入为主觉得他不是个忠臣勇将。
“唔,殿下,吴襄近ri已经到了bei精,受命提督京营,决议总在这两ri就要发出来了。”李邦华道。
朱慈烺到了天津之后方才感叹这个时代交通不便的痛苦。那边白广恩已经当了李自成的桃源伯,bei精这边任命白广恩为“荡寇将军”的银印才发出去;山东才报了“闯贼”入寇的塘报,转手就收到了召山东总兵刘泽清勤王的诏书。
恐怕崇祯帝这边做出决议,吴三桂就算飞回bei精也来不及了。
……
崇祯坐在武英殿中,问面前的白发将军:“卿父子之兵有多少?”
那白发将军正是从山海关回京的吴襄,吴三桂之父。他知道此时断不可以吹牛,连忙叩首答道:“臣罪万死!臣兵按册八万,核实三万人。因为要几名士兵的粮饷才能养一兵,这是各边的通弊,并非始于关门。”
崇祯仍怀有一丝希望:“这三万人都英勇善战么?”
吴襄心中一颤,使出他做买卖的本事,又退步道:“若三万人都是战士,成功何待今ri?臣兵不过三千可用。”
崇祯只觉得后槽牙发痒,忍住问道:“三千人何以抵挡百万之众?”
吴襄闪烁其词,道:“臣这三千兵并非一般士卒,而是臣襄之子,臣子三桂之兄弟!自受国恩以来,臣只吃粗粮,三千人都吃细酒肥羊;臣只穿粗布,三千人都穿绫罗绸缎!故而能得死力!”
崇祯硬吞下一口气:“需饷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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