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带他下去吃点东西。”回头又对送信人说:“不要乱说话。”
送信人说:“我知道,大人。”
守门军士带着骑兵走了,寇准吸了一口气。
王显看着寇准的神色有些不对,忙问:“范廷召怎么了?”
寇准看了看左右,对王显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回枢密院去。”
二人进了枢密院,正好王继英、王旦也在。
王旦见寇准进来,说:“寇大人,下官要先去澶州一趟,查看一下河防。”
寇准说:“王大人别走,先看看这个。”
寇准说罢,将范廷召的书信递给王旦。王旦看了书信,吃惊地说:“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
王继英说:“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说罢,从王旦手里拿过书信。
“不可能,不可能呀,契丹军主力不是已经南下大名府,攻打澶州了吗?瀛州哪来这么强的契丹军?”王继英说。
王显问:“到底怎么回事?范廷召怎么了?”
寇准说:“范廷召失败了,万余将士死伤殆尽。”
王显大惊失色,半天才说:“谁打败了范廷召?”
寇准说:“契丹留在瀛州的部队,不仅打败了范廷召,还打败了张顺,张顺也战死了。”
王显说:“一支留在瀛州城外的契丹军,竟然打败了范廷召、张顺两支劲旅,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王继英说:“据我所知,契丹精锐都已南下,留在瀛州城外的契丹军战力应该不强,他们只是监视瀛州,想不到竟然打败了范廷召。”
王旦说:“傅潜呢?傅潜为什么不救援?”
王显说:“是呀,傅潜为什么不救援,范廷召可是他的手下呀。”
寇准气愤一掌拍在桌子上,说:“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处斩,以正国法。”
王继英说:“时局就是坏在这些人的手里。”
王旦说:“寇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皇上如果知道了,一定很担心的。”
寇准说:“是啊,我就是担心这个,皇上知道范廷召吃了败仗,一定要回汴梁的。”
王继英说:“依我看奏折还是先不给皇上看。”
王显说:“这怎么行,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王继英说:“不是不给皇上看,是等明天皇上到了澶州再给他看。”
王旦说:“继英兄说得对,等皇上到了澶州,再给他看,他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寇准说:“好,那就这么办。”
遂压下奏折,寇准又连忙命人将送信的骑兵连夜送到澶州,以免他在军中说漏了嘴。
王旦也去了澶州,毕竟这两天气温下降得厉害,虽然又军民日夜巡逻在黄河上,但谁能担保不出岔子呢,一旦契丹人渡过河,后果不堪设想。
寒冷的天气不仅让王旦忧心,也让赵恒焦虑不安,他不相信千里黄河之上,会日夜有军民巡逻,凿冰。即使,有人凿冰,那么长的河道,哪里每一处都能看到,万一漏了一个地方,契丹人渡过来怎么办?
赵恒坐在帐篷里,听着北风呼啸而过,风如刀子般地扎进来。他的面前放着一盆红彤彤的炭火,赵恒的手几乎伸到燃烧的炭火上,犹自觉得寒冷。他裹紧了衣服,身上还披了大氅,又叫王应昌添加了木炭,才觉得好一点。
晚膳,赵恒只喝了一碗百味羹,剩下的东西,一口没吃,命人送到枢密院去了。
寇准看着端来的饭菜,问:“怎么?皇上没吃?”
王应昌摇摇头,说:“皇上只喝了一碗百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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