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来一遍,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他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反正是没有力气了,才停下。
这是的林盟反而异常的冷静,他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已经和他再没有一点关系。他走到柜子边,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斜背着自己的背包,走出宿舍掏出钥匙反锁了门,走出校园。
打车来到机场,买了张机票,坐在候机大厅里,默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穿梭奔忙的人。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坐飞机,没有局促和不安,他的世界从他走出宿舍的那一刻,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祥和。
三个小时以后,他出了云省的机场,打车来到了火车站,买了回县里的车票,车上他闭着眼睛,寐着。凌晨四点他走出了县里的火车站,县里有点冷,他紧了紧衣服,掏掏自己的口袋身上还有些许的零钱。坐车回白灵镇已经是不可能了,再说这个点也没有车可坐,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家方向的马路上,出了县城,路就变得坑坑洼洼,周围也是黑漆漆的,远处的树影影绰绰的,森然地像一只只野鬼,看着都渗得慌。
这时从后方奔来一辆卡车,林盟伸拦了一下,车尽然停了下来,一个头伸了出来。操着浓重的方言到“小伙子,这早,你要克哪点?”“我从京城回来,没得车了,我回白灵山村。”“刚好顺路,我要到白咀拉煤呢,上来嘛!”
司机很健谈,林盟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
“在京城读大学,瓜娃子,可以啰,还能到京城读大学。我家两个崽子,笨得很,不肯读了,你说,不读他能整个锤子哟,买了个车给他,不好好干活,一天人影都不见,和一些老板天天赌博,这个事情是我们这种人玩得起啊。”
“抽烟不,来一只,解哈困,还要一个多小时呢!”
林盟接过烟,他以前没有抽过,点了火,猛的吸一口,眼泪都呛了出来。
“哈哈哈哈,以前没有抽过,你要慢慢的吸,不要吸太猛!”
“大学生,以前还好,但现在听说不分配工作了,出来还要自己找工作,读了也不晓得有没有用!”师傅瞟了他一眼,看见林盟拧成川子的眉头,感觉到触痛他了,于是便立即转换了话题。
“爸妈都是整什么的呢,农村人,供个大学生不容易嘞?但过两年应该就熬出头了。”
“爸妈都过世了!”
此时气氛在一次变得安静了,只有车硁硁咔咔的压过路上的一个个坑洼。凌晨六点多,鱼肚泛白的天际飘着一抹红晕,林盟下了车,无比感谢的告别了开车的师傅,并且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在了自己坐的副驾的车垫下面,微微的露出一角来。翻过白咀村的山就是自己家的寨子了,推开快两年没有回来的家,满屋的灰尘,柱子上因为漏雨,长了些许青苔,吃饭的古旧八仙桌立在屋子中间,他静静的盯着桌子周边的凳子,盯着盯着,就看见父亲在那喝着酒,妈妈在旁边织着毛衣,头时不时的微瞟着父亲。林盟微微的笑了笑,“爸妈,我回来了”随着这一声,所有的一切便又想泡泡一样,飘远,破散了。
他慢慢的跪了下来,不停的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头。“爸妈,我想你们了,把握带走吧!好累。”
“小盟,你回来了。”大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的,大伯!我回来了。”
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看见林盟眼角的泪水,知道孩子肯定是受了委屈了。
“怎么回来了,现在也还没到放假啊,没有钱了,我这里还有点,你弟做心脏手术的,没事,推一下,你先拿去用着,学业要紧。等着今年的粮食卖了,再想办法。”
“没有,大伯,我不想读了!读了也没啥出息,还不是要自己出来找工作!”
“瓜娃子,讲什么傻话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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