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誓?”
“日后无论你知晓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你都不许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司马氏!”
“这……”平心而论,司马氏于白钰有恩,但白钰对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戒心。
“答应我!”柳生守静眸子里突然绽出精芒。
“晚辈答应!绝不对司马氏起杀心!”
“好,很好!”白猿第一次有了动作,他仰头大笑。
“你要记住,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论心不论迹,论迹无是非!”他抬起仅余的左臂,在白钰的眉心一点。奇异的经文在他脑海中源源不断地涌现,他忍不住闭起了眼。
《阴阳术》!经文至简至奥,讲述的乃是太极两仪,阴阳相生之道。
一阵悄怆的猿啸幽幽地荡漾在天地之间。
良久,白钰缓缓睁开眼。白猿端坐在他面前,眸子里满是疲惫。
“南疆肆虐的妖兽,我自有办法!”白猿撑着自己的膝盖要站起来,接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白钰连忙去搀扶。
“咳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这几天你可以在附近走一走,将来若是真有大变……也好有个底!”
“女娃娃你过来,我也有东西给你!”他朝薛吟霜招招手。
“这面慧镜,能扪心而问,观照自身。你道心不坚,将来若是首鼠两端,便问一问这镜子!”他一勾手指,一枚玲珑的小镜凭空浮现而出,飘向薛吟霜跟前。薛吟霜躬身纳谢。
“呵呵,见者有份!小鲤鱼,你也过来!不过这次我要借花献佛了!”他扭头朝向白钰,“风华既在你手,蜃珠应该也在你那里吧?当年风华上仙从青丘带走的东西不多,但样样俱是稀世之珍,蜃珠便是其中最珍贵的一件!”
白钰想起来了,叶忘青坐化之时,曾将一粒小小的蜃珠塞到他手里。他虽从她记忆里窥得使用之法,但却从未运用过。如今听柳生守静一说,他连忙一拍灵犀佩,从中取出那粒蜃珠递过去。
白猿接过那粒蜃珠,目中露出哂笑之色:“蜃龙蜃龙,有龙之形,而无龙之灵!小鲤鱼,如今我助你化龙,将来神州有难,你不可怯身,明白么?”
叶清欢在原地愣了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柳生守静见此微微颔首,捏着蜃珠两指突然发力,蜃珠登时化作星星点点的飞灰。飞灰凝儿不散,在空中交织成七彩的光雾。
厚重的诵经声从四壁浮现,光雾突然剧烈扭动起来,仿佛有生灵在其中挣扎。
柳生守静咬破舌尖,吐出一蓬凄艳的血雾,他指尖濡血,在空中画起了不明所以的符咒。
每一个符咒成型,便会飞离他的指尖,绕着蜃珠所化光雾盘旋起来。半个时辰功夫,柳生守静画了大大小小上百个符咒,符咒各行其道,如周天星辰般围绕在光雾周围。
当最后一个符咒离开柳生守静的指尖,那一团血雾也恰好用尽。他好似用尽全身力气般双手轻轻一推,黑色的光芒从他脚下盘旋升起。
“流萤续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他用奇特的语调吟唱起了和歌。
“去吧!”黑色的光芒脱体而出,一头扎进了被符咒包围的光雾。光雾顿时扭曲起来。
“昂——”震耳欲聋的清吟从光雾中发出,真若龙吼!
窗外天地间,风云忽然变!
“死了几千年了,还敢兴风作浪!”柳生守静轻喝,“看打!”他指尖凭空生出一张符箓,印在了光雾之上。
清脆的铃响压过了龙吟,让人听之忘机。
一缕阳光刺破厚重的乌云,落在了光雾之上,符咒运行地愈发迅疾,将光雾压缩地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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