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真容相见!”
白钰激动地搓了搓手:“那这‘吉二零’后,我便和你去广寒宫!”
“好!”
两人停住脚步,相视一笑。
斜阳在青石板路的尽头沉沦,酡红的光芒在白皙的肌肤上肆意涂抹,艳若晚霞。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散了暧昧的情绪。慌不择路的顽童迎头撞进了白钰怀里。
白钰从幻想乡里回过神来,扶住了男童。
“怎么啦,小弟弟?”白钰蹲下身。
男童上气不接下气:“娘……娘……”
“你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薛吟霜也蹲在白钰身边。
“娘……娘……她……”
男童话音未落,一个大嗓门儿在街角响起。
“兔崽子往哪里跑!”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从街角钻了出来,手里倒握着一把笤帚。她瞥见男童在白钰怀里,更是怒不可遏。大步上前一把揪过男童便打。
一时间,男童的号啕和笤帚落在屁股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错落起伏。
白钰和薛吟霜啼笑皆非,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但事在眼前也不能坐视不理,他们连忙劝住了那妇人。
“夫人,有话好好说,何苦为难孩儿哉!”
那妇人见二人衣冠楚楚,说话也文绉绉的,当即收敛起来。
她狠狠瞪了男童一眼,手上兀自不解气地又来了两下。
“二位你们是不知道啊。家里男人天天喊着家里饭菜盐少,干活没力气。我就买了两斤豆角儿,准备做些酸豆角让他带去干活的时候下馒头吃。我忙着洗缸呢,就让这小崽子去择豆角。好等他择完我一看,两斤的豆角被他择得只剩八两!问他,他说豆角儿上有虫眼儿,他害怕,就把有虫子那几根多择掉了半截。二位你们说,哪有这么糟蹋粮食的?我说他,他还犟!”
“就为几根豆角,把孩子打成这样?”薛吟霜有些不可思议。
“看二位穿得讲究,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主儿,哪知道现在钱多难挣哟!我家男人在码头上辛辛苦苦一天,也就够一家温饱。一年到头也买不了几件新衣裳。我身体又不好只能在家做点手工活……”
或许是难得有人倾诉,妇人絮絮叨叨讲了半天,白钰只是听着。
“夫人,我这里有些银两,拿去给孩儿买点吃的吧!”薛吟霜听罢,从怀里摸出一张交子要塞给夫人。妇人连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夫人,咱家虽然比不上你们一家富贵,但志气还是有的!使不得!使不得!”
薛吟霜听她胡言乱语不由得俏脸一红,嘴上却说道:“夫人,收下吧!给娃儿买件新衣裳穿穿!”
无论薛吟霜怎么说,那妇人义辞不受,拉着男童就要走。
白钰叫住了她:“夫人!这孩儿聪明伶俐又体恤家里,你今后要好生教养他!你拿着这张纸,到随便哪个学宫去,就说是中州学宫白钰荐他入学,他们会收的!”
妇人这下是又惊又喜起来,她可以拒绝收受钱财,但却无法拒绝进入学宫的机会。
在神州大地,学宫,是所有人的梦想终焉之地。一个普通家庭出了一个学宫弟子,是要摆三天宴席来庆祝的。
要进学宫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平常人人要进学宫,若无人引荐,首先要做个童生读七到八年的私塾。待学有所成,再去参加由各学宫组织的考试,通过考试后还要以修业生的身份在学宫里考察一年。待学宫确定此人人品学力皆无问题后,才能接纳为学宫弟子。
而学宫弟子完成学业通过学宫考核后,就成了学士,走到哪儿都是备受豪强青睐的人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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