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他的好感,再加上他出众的箫艺和皮囊罢了。这好感来得快,去得多半也快。
只是,众人以拳拳报我,安能馈之淡淡?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吃饭去吧!”芍药擦了擦汗,招呼众人散了,“白公子!”
白钰闻言,原本紧绷着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下来。他锤了锤酸胀的腰骨,这戏曲之道看似浅薄,上起手来才知道亦是博大精深。
“白公子真乃神人也!”芍药由衷地赞叹。白钰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胜在一教就会,相同的错误绝不会犯第二遍。而且才半下午时间,他已经能将上万言的词儿记得七七八八了,单这份记忆力,就足够惊人。
“是芍药姑娘教得好!”白钰摇摇头。在他看来,世上大部分事情,只要有人教,都是不难的。怎么说就这么做嘛!
“还有,芍药,我以后便和大家一样称呼你芍药了!你也不用叫我什么白公子了,叫我白钰或者小钰即可!”
“好!白……钰!你晚饭后若有暇可来我房里,我再给你讲些窍门儿。”
“那就多谢芍药了!”白钰拱手称谢。此刻的他已放下身份之见,决定全心全力演好这梁山伯。红尘炼心,当品世间百味。
“吟霜,夭夭,你们做何打算?是先去广陵还是——”
“怎么说也要把你演的梁山伯看完再走!”薛吟霜忍笑,白钰可是中州祭酒的弟子啊,还真……没有架子啊!
“这么说……你又和人芍药姑娘——”夭夭扁扁嘴。
“哪里的话!她只是指点我而已!”白钰不满,夭夭总喜欢把自己和其他女子扯在一块。
夭夭嗤笑一声,从窗里翻出去喝酒看月亮了。
“依吟霜看,白公子既道心未立,那么体验一些红尘之事也非不可。只是——”薛吟霜顿了顿,“切莫沉沦。”
“道心啊道心!”白钰长叹,他下山本是为了立心,可经历得越多,他的道就越来越模糊。
“笃笃笃——”
“是白公子吗?请进来吧!”
白钰推门而入,芍药已卸去妆容,穿着一袭素跑,坐在一张矮几边,摆弄着什么。
“白——白钰,你等一下,待我点完这道香。”
白钰倚在床沿,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芍药的一连串动作。
她先是从一块香木上刮下一些细细的粉末,将它们研磨得极细后倒入模具,压实后拂去多余的部分,最后才用一根线香点燃,盖上炉盖。一整套仪式下来动作如行云流水,颇为赏心悦目。
“白钰,让你久等了!我平日里除了戏团的事,也就这点爱好,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以前只知有茶道、花道,今儿才知道原来还有香道!”
“打个香篆儿罢了,哪有什么道不道的!”芍药摸出香帕擦了擦手,“那都是学宫里的天骄们研究的东西!”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认识的一些学宫弟子和那李北枝也差不了多少。”偌大一个中州学宫,自然少不了鱼目混珠之辈。
“哦?你是学宫弟子?”芍药眼睛亮了起来,“是哪个学宫?柳州吗?还是枚州?”
“是中州学宫。”
“啊?是天宫的弟子!”芍药一下子诚惶诚恐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啊!那个……这里……诶!”
她自幼好学,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进入学宫,这令她对学宫中人有一种莫名的崇敬,尤其是学宫中的圣地中州学宫。在她心里,天宫弟子都是云中来去,神仙一般的人物,想不到和她一个低贱的伶人有了交集。
一时间,她揪着白钰的衣襟,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白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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